突然听到周文寻如此一问,郑启恒显然是猝不及防,一时语塞,竟然无言与对。坐在旁边的谢丛宣也感到非常惊讶,他觉得周文寻问得是不是太直接了点,但此刻他必须说点什么,于是他说道:“我想这关乎个人隐私,你无权过问吧?而且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和姜依溪是恋人?”
一连抛出三个问题,而且直指要害,郑启恒感到这是最高明的回答,而且这既是回答,同时也是问题。他很高心能有谢丛宣这样的朋友帮他解围。
周文寻并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他依旧用着相同的语调说道:“与我们都无关,只是和郑启恒有关,不过你表白被拒绝,心里一定很难过吧?是否会想着宣泄呢?当然有想过!但你也只是想想而已,并不敢有什么实际动作,你只会躲在暗处,想用一些并不高明的举动来证明,你并不比我差,可事实证明你就是个无趣的人。”
“你说什么!”谢丛宣立刻站起来说道,显然他受了周文寻话语的刺激。
郑启恒倒是显得很镇定,他拉住了一旁的谢丛宣,并且示意他坐下来。
等谢丛宣不甘心的坐下后,郑启恒说道:“如果这算是激将法的话,在我看来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你说的这些,我不会接受,自然也不会认可,但出于礼貌,我觉得你不应该说这些话,但这也反过来说明,你其实是忌惮于我的,这样等于是暴露了你内心的胆怯。”
说得好!有力的回击,谢丛宣在心里想着。听到郑启恒的这一番话,他觉得非常痛快!
周文寻此时换了一个坐姿,他看了看谢丛宣,感到此人真的是沉不住气,把自己的不足之处完全展露了出来,他随后说道:“士有三不斗,毋与君子斗名,毋与小人斗利,毋与天地斗巧。”
谢丛宣显然是坐不住了,他又站起来说道:“你今天是故意来找事的吧!”
这时郑启恒对谢丛宣说道:“丛宣,完全没有必要生气,坐下来,咱们心平气和的说话。”而在说完后,他又继续看着周文寻说道:“你说的这句话引自清朝的曾国藩,在那个时代,曾国藩说这样的话自有特指,可现在你说这样的话,不合适,这里既无君子,也无小人,我们也并非士,至少我觉得自己还达不到成为士的标准,我想再重申一遍,激将法对我没有用!”
在一旁的谢丛宣也开口说道:“抛开前二者不谈,咱们就说最后一句,何谓不与天地斗巧?”
周文寻没有做出回答,也不打算回答。他站起来说道:“既然不能成为朋友,那也不一定就是敌人。”说完后,他走向宿舍门口,然后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郑启恒与谢丛宣则愣在原地,没有做出任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