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周文寻已经先到了,杜林哲径直走过去开口说道:“上次的事我都听说了,只是为什么宋峰非要置你于死地呢?他想要肖怀远的命不是更合理一点吗?”
“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他选择去刺肖怀远的话很正常,毕竟是他将肖怀远叫去的约定地点,而且从他们的对话可以看出他的愤怒更多的来源于肖怀远,而不是我,在这其间我的身份只是一个陪同者,最主要的矛盾并不在我与他之间,而且他当时如果选择放火的话,那无异于间接置肖怀远于死地,无需选择动武,况且他完全没有必要自杀,从他最后的眼神中我解读出的是一种无奈感。”周文寻不紧不慢的说着。
听到这里,杜林哲说道:“是有些不太自然,有些细节也不符合人之常情,若以常理揣度,肖怀远肯定是凶多吉少了,但事实恰好相反,他没什么事,而你却差点有了性命之忧,确实有些蹊跷。”
“不自然的背后必然是有深层的原因,看似不合理但恰恰也是最为合理的,只是这背后的因果我们现在并不了解罢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当我们重新回顾此事时,就会发现事情还是那个事情,但是角度有了变化后就会有不同的感悟。”
“是啊,人们看待问题的角度与想法不同,就会产生不同的想法与结果。”周文寻颇有感慨的说道。
“其实一切都只不过是心的投影,这就好比说你可能觉得某样物品会带来灾祸,那么你就会不断的在脑子里强化这一点,最后你做出的选择就会是丢弃,但物件本身并无祸与福,只是人心有了这样的概念。”杜林哲看着周文寻说道。
“所以人心的作用是非常奇妙的。一念执着,一念成魔。”
“嗯,是这样。现在昭易哥在公司的处境很不好,可以说是举步维艰了。”
“这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和昭易说要忍耐,要等待时机。《周易》里说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何不利之有。”
“可是有时就是做不到,内心彷徨、焦急,感觉心无所依托,甚至晚上做梦都会被惊醒,此心不安啊!”
“痛苦与煎熬是无可避免的,你越是想逃避,等待你的就是更大的煎熬与迷惑,所以往往直面内心的恐惧才是根本的解决之道。”
“这条道路很艰辛,但也许是最近而又最远的路。”杜林哲不无感慨的说。
“行正道者远。”周文寻平静的说了这么一句。听到周文寻这么说,杜林哲心里起了波澜:我是否有破绽暴露于此?而周文寻则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看向天边那一抹镶了金边的云彩,心里默念着: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
“哲哥,按照上次你的指示,我对周文寻做了试探,那小子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却早已看穿了所有。”说话的年轻人正是上次钱包事件的实施者,他叫高则智,与周文寻有过正面的交锋。
“看来文寻果真是明察秋毫呀!”杜林哲听完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么说周文寻都知道了?”高则智有些疑惑的说道。
“是啊,他可是拥有超乎常人的观察能力。”杜林哲有些自豪的说道。
“那哲哥让我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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