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流河之巅的禅莫,是洛易满仓的仙境,也是荒芜大地最后的翘楚!群星璀璨,日出东方,满是废墟的莫洛大地上,一队金戈铁马,正疾驰在第一缕晨光下!
在通往逐州的官道上,满是逃亡的难民,一位衣着单薄的妇人,正将襁褓中的婴儿放在路边,祈求有人收留!嘈杂凌乱的人群,充斥的都是冷眼旁观,十年的兵荒马乱,十年的莫洛大战,将锦绣山河的川宜之境,变成了人间炼狱!
“快闪开!洛邑急报!闪开…!”
急驰马蹄声下,一个破锣嗓子急促的喊道!
“快闪开...!”
官道上的难民都纷纷避让,众人窃窃私语:
“听说了吧!洛邑失陷了!”
“那可是中州的门户,赶紧逃吧!”
“到处兵荒马乱,我们何以为家啊...!”
疾驰的骁旗官,是位五尺的胖子,后面跟着三名黑衣铠甲,他们手执长戟,快马加鞭的紧随其后。
看着延绵不断的人群,胖旗官咧着嘴骂道:
“逃逃逃!他娘的就知道逃!白瞎了老子们拼命!”
说着,一鞭子抽在了马身上,这力道带着愤怒,着实不轻,身下的枣黑马一声嘶吼,拼命的往前奔跑,有些百姓躲闪不及,直接被撞飞了。
然而,马队的疾驰并未因此停下,反而越跑越快,很快,胖旗官的马在飞驰间,正踏向路边的婴儿,跪地的妇人见状,吓的瞪大了眼睛,用单薄的身躯将婴儿死死护住,胖旗官没想到有人会不怕死,使劲的勒住缰绳,急驰的黑马长啸不止,仰起的双蹄,无论如何也刹不住,眼见着踏了下去!
人嘶马鸣的嘈杂声间一道血红溅出,接着‘砰’的一声,顿时灰尘四起,一个破锣嗓音哀嚎道:
“哎呀…要亲命了!奶奶个球,谁?”
胖旗官翻滚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看枣黑马,已经脑浆迸裂,当场毙命!于是撸起袖子,捡起地上的四环钢刀,凶神恶煞的朝四周叫骂:
“直娘贼!那个不要命了!敢袭击中州旗官,今天就是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爷砍!”
围观的人群见要摊事,都纷纷避让,只留下怀抱婴儿的妇人,卷缩在路旁,胖旗官抹了抹嘴角的血,见无人应答,小眼珠子一转,执刀来到了妇人近前:
“看来,是你这妖妇作祟,休怪我执行王法!擅阻旗官者死!”
说着,胖旗官举起钢刀就要下手,人群中,一个哄亮的声音喊道:
“慢!”
胖旗官嘴角上扬,收起钢刀,转身瞧去,只见一位衣衫褴褛的老者,手持竹竿,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缓缓的走向前,胖旗官看清后,是气不打一处来,嘲弄道:
“你个糟老头,都土埋脖子了,逞什么英雄?别怪爷欺负老弱,你跪下给爷磕头认错,爷今天就放过你,若胆敢说个不字,看到没,爷这钢刀就要喝你的血!”
老者捋了捋山羊胡,问小女孩:
“莲儿,你看那后生说什么呢?”
“爷爷,官爷说要向你磕头认错!”
胖旗官瞬间就怒了,破口大骂:
“好你个老不死的,敢拿爷开涮!看刀!”
说着一招刀劈华山,直奔老者的面门!那老者手持竹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待刀近眉尖之时,胖旗官只觉眼前一闪,竟然劈空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于是挥舞着钢刀,转身搜寻,可发觉老者踪迹全无!
胖旗官心里一下就冒汗了,还没等叫骂出来,一道身影,贴着他的臂膀就窜了过去,身法之快,如同鬼魅!等胖旗官反应过来,手中的钢刀,已在衣衫褴褛的老者手中!
三名黑衣铠甲见状,执戟跃下马背,直刺老者,那老者依旧不慌不忙,待戟到近前,立刀横挡,碰撞之下,迸起一道剑气,将三人震飞!
胖旗官眼见抵不过,夺马想逃,还未爬稳就被掀翻了,直接摔了个狗吃屎,那破锣嗓子叫的像耗子一样难听,引得路人哄笑不止!
衣衫褴褛的老者手捋胡须,身形飘逸,闪到胖旗官近前,胖旗官再也把持不住,扑通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连连说道:
“老侠客饶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老神仙了!请念我职责在身,免我鲁莽之举!”
老者面无表色,回头问小女孩:
“莲儿,官爷磕头求饶了,咱爷俩放他一马?”
“嗯呐!爷爷,那妇人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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