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翳抬起头看了看天,阴云避日,果然是不祥之兆啊。
在小太监的陪同下进了潜龙殿,从御书房书架的一处暗槽中拿起一块紫荆花造型的铜器。
紫荆花器为北荆的虎符,有五瓣,以插接形式卡进花蕊托盘上,现在在他手里只有花蕊托盘,有四瓣由边关将领与军师分别所持,还有一瓣则在沈洛手里。
而北荆的强军有三支,一支在柳峪驻扎,一支在平峪,还有便是在皇峪城外五百米的军营里。
花瓣与花蕊结合才能号令相应的将士。
照理来说,沈洛能调动的只有三千,即便是漆雕云和沈泽手里的卫兵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人,为何能形成围城之势?
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阴谋?
只是他来不及再多想了,眼下他已成为鱼肉,刀俎不会留情,鱼若是想逃,便只能趁着网还未收紧时,冲出去。
等他回到寝殿,太子漆雕罹也在内卫保护下到了,他的身边站着从小陪他护他长大的侍卫驭闲。
北荆皇室之人约莫十岁时便会选一位内卫留在身边保护自己,之后便会如影随形般跟在其身侧。
少年的内卫便是驭闲。
“除太子和驭闲,其他人都退出去。”
国主等其他人都退出寝殿,将紫荆花器放到少年手中,让他收好,接着他走到龙床一角以内力增加掌力,将床旋移开九十度,一个地道入口出现。
漆雕罹非常惊讶,他没想到父亲的寝殿里竟然另有玄机。
而他身旁的驭闲也露出讶然之色,但很快便从他的眼里消失,依旧是那副沉稳仿若木头般的模样。
“父皇这是?”
“地宫入口.......”漆雕翳幽幽望了眼地宫台阶通往的深处,那里有他珍之又珍的宝物,而现在,他只能将她托付给自己的儿子。
太子漆雕罹自小便在他眼皮底下长大,他知道他定会将自己交代的事情尽全力做好。
“......罹儿,过不了多久,叛贼就会攻入潜龙殿,接下来我同你说的事,你一定要铭记于心.....”
漆雕罹见状便猜到父皇接下来说的事情非常重要,掩于长袖中的手微微握拳,眼神坚定且严肃,“是,儿臣自当铭记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