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河其实也好奇这个问题,便也对晁苍投以期待的目光。
晁苍淡淡抬眸扫了两人一眼,棱模两可道:“自然是为了隐藏面具后的那张容颜,至于那张脸有何可隐藏的,感兴趣可以问问詹老师。”
下课的鼓声响起,他立刻离开了课堂。
楚凌河和柴溪相视一愣,这和詹老师又有什么关系?
当真是一个疑问未解开,又来了一个新的问题,且这个解题关键的詹老师......他们想起来那张严肃的脸,顿时就偃旗息鼓了。
午饭后,便开始下午的课。
院长宋濂的时政策论,如果不是对国家大事感兴趣的人,估计会觉得和詹裕的天启刑狱一样无聊透顶。
而且宋濂奉行的是灌输性教学,他认为当一个人的脑袋里收集到足够的信息后,便能融会贯通,课后他留的作业便是对课堂上所讲问题的补充,根据时事问题,结合所有已知的解决办法,构想一个新的解决思路。
结束后,因为他讲的内容很多,两人只能尽可能记忆,根本来不及思考和消化,所以在他们奋笔疾书的时候,宋濂便转身走。
他刚一迈出门,便看到了蚁觋,他知道她已经在外面站了好长时间了。
“院长辛苦了。”
宋濂脚步一顿。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只是礼貌颔首,便抬脚出了门。
结果刚走了两步,突然说道:“翰林不考勤,不迟到即可。”
言外之意便是她不用来这么早。
蚁觋心说是她想来这么早吗,还不是过来监视这两个兔崽子的,要不然谁愿意搁门外站这么久,听他一顿输出,都差点给她说困了。
“晚辈不是怕迟到,只是想要过来听听院长的课,学习一下,希望您不要介意。”
对于领导,马屁要拍好,日后有事找,不怕成不了。
宋濂没说什么,继续向前走着,但是他向来微微向下的唇角抿了起来,竟有几分上扬的趋势。
蚁觋进了屋,将手上提前准备好的教案放在桌子上。
两个人还在位子上低着头思考问题,她放轻脚步走到楚凌河身边,看他一脸困惑的样子,便微微俯下身子,纤长优美的指尖落在了他课上记录的一种已知解决办法上,并轻声提示道:“解决办法并非一定要全然创新,在前人的基础上进行改良和完善也不失为一种好的解决办法,你说是不是?”
一番话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楚凌河只觉得茅塞顿开,他颇为感激地抬头,然后便和蚁觋脸上那丑陋不堪的面具打了个正面,稍稍有些惊悚。
他的身体往后稍微靠了靠。
“谢谢蚁觋老师。”
“嗯,不客气,有任何问题都欢迎你随时来找我探讨。”
她说完便直起身子,然还没转身,就被旁边的一道声音叫住了。
“既然蚁觋老师如此博学,不知弟子可否也请教您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