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见大个子似乎要对蚁觋考官不敬,便纷纷上前劝阻,楚凌河只觉得左右为难,他根本不知道谁在说谎。
因为动静太大,导致第二关的詹裕闻声而来。
“怎么回事,为什么在书院喧闹?”
蚁觋一见詹裕过来了,她下意识觉得不妙,该死的,怎么第二关是他,但凡换个人她都有办法糊弄过去。
“詹老师!”
柴溪一见他便立刻松开了抓着蚁觋胳膊的手,站在原地,急切的看着他,希望他能为他主持公道。
围着的学生纷纷给他让路,让他走到中心的位置,蚁觋站在桌子后,柴溪站在桌子前,而詹裕则站在两人旁边,形成了三角之势。
他先是看了眼蚁觋,因着面具,他无法看清她的脸色,便又问道。
“这是怎么了?”
蚁觋觉得她得先出声,这样才能占据主导地位。
“詹裕,你来的刚好,这事儿你评评理,这位柴学子的考卷我没通过,虽然他文采不错,但是昨日我和他接触过,他品性有瑕,我们书院怎么能让这样不端的学生进入,万一日后出去了做了些什么无德之事,岂不是让书院蒙羞。”
她倒是不紧不慢地句句道来。
而一旁的柴溪听到她这话,几度想要开口打断她,她都是在胡说八道,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但是碍于某些不成文的规定,他还是忍住了,等蚁觋说完他再说。
詹裕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听蚁觋说的柴溪怎么感觉和他见到的不是一个人。
等蚁觋说完,柴溪立刻便接上道:“詹老师,不要蚁觋考官的一面之词,弟子对老师未有任何不敬之处,昨日弟子只是想问问为何不予我通过,于学问仪式上刨根究底向来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弟子也是虚心好学而已,只是不知道为何被蚁觋考官理解成了不尊师重道。”
他反正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说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义正言辞。
詹裕只觉得这两边都有待考究,正当他寻思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时,突然听到其他人为柴溪说话。
“这位考官,在下楚凌河,想要为柴同学说几句话。”
蚁觋透过面具缝隙扫了一眼,又是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楚凌河......”詹裕略有所思,接着便想起来好像之前有届学生叫楚凌沣的,是楚侯的大公子,而这位应该就是楚侯的二公子了。
“是的,弟子觉得应该是蚁觋考官误会柴溪兄了,之前弟子在来的途中见到柴溪兄还帮扶一位老者,想来自私自利之人应该做不出这样助人为乐的事情。”
此话一出,无疑是给柴溪这边又加了张牌,原本还僵持的天平立刻便向柴溪这边倾斜了。
她好气哦,任务对象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不仅帮了对手,还顺手坑了她一把。
此时,詹裕也觉得应该是蚁觋误会了。
“蚁觋考官,能跟我来一下吗?”
不用猜,她都知道詹裕要跟她说什么。
两人走到了里间,詹裕便迫不及待为柴溪说情。
“蚁觋,柴溪可能有些地方不经意冒犯你了,希望你别放心里,他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有才之人,虽然出身贫寒,但人穷志不短,是个好苗子,你看能不能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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