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高估我,你要知道,我恨不能喝你的血啖你的肉。”话音刚落,她的脖颈便一阵刺痛。
虽然男人并没有咬破她的动脉,可是他真的在喝她的血。
“嘶.......”
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云迮的身体一僵,女人的痛呼声稍稍拉回了些他的理智,可是他好恨,为什么面对这么坏的女人,他竟然还会心疼怜惜她,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没有出息的男人。
蚁觋感觉到脖颈处吸血的动作停了,男人的嘴唇稍稍离开了些,不过随即便是一滴滴热泪落在她的脖颈锁骨和脸上。
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哭得很是狼狈不堪。
“蚁觋,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渺渺,你知道渺渺小时候为了保护我吃了多少苦吗?”
“我一直想要弥补,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她来。”
“我知道嫁给苍君,渺渺一定不会幸福,可是我还是忍了舍了,为她备足了嫁妆,就是想要向天下证明,我玦国有多重视九公主,希望她到了苍国可以好过些。”
“原以为她逃婚是找到了所爱,听到她和心上人逃婚的时候,我是有些开心的。”
“但是这一切,都是假的,你把渺渺推进了火坑,她走的时候,一定在拼命喊我和老八,想让我们去救她。”
“可那时候我们在做什么,在帮你策划出嫁,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蚁觋只是静静听着,她无法做到共情,也不想共情。
男人最后伏在她的身上,哭得像个小孩子。
她只是将手放到他的头上,轻轻拍了拍。
等男人彻底发泄够了,坐回椅子上。
她直起身子,将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带上慕离,准备离开。
临走时,她留下了一句话。
“云迮,欠云渺的这条命,日后我会还给你的。”
反正她终究都是要死遁离开,不如趁着死得时候让男人把心结放下,省得滋生其他变故,她实在是伤不起了。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蚁觋回到宫里,她屏退了宫人,一个人拿着铜镜处理身上的伤口,好家伙,一口在肩膀,一口在脖颈,牙齿可真够锋利的,血肉都模糊了,要不是男人还保留一丝理智,估计能直接把她身上的肉咬下来。
撒上金疮药,换了身高领的裙装,将脖颈和肩膀的伤口遮好。
从醉仙酒楼回来的时候,她无意间扫了眼大堂,看到了去钱隆庄时出来迎接她和陈遥的家丁,于是她自然而然想到了苻德隆。
他也是苍国血脉正统的皇室子嗣,虽然现在成为平民,从族谱中剔除了,但没说不能再加回去。
而且这个男人感觉上对暴君没有什么仇怨,在他眼里估计钱最重要,就是不知道金雕成的龙椅他喜不喜欢。
或许她可以试试。
当即差人去钱隆庄递交拜帖,结果得到消息,苻德隆目前在玦国处理生意。
大概要半个月后才会回京城。
由于她无法直接联系上他,便只能委托钱隆庄的负责人转告。
云迮并未在京城停留太久,便返程。
走的时候给她留了张字条。
“山鸟与鱼不同路,只愿来世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