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突然叫他的名字,有些柔昵的声调好似从他的耳朵里一直钻进心里。
“放着我来,小冢你该回去睡觉了。”
堂本听着少女的称呼,眉头一皱,毫不掩饰地下着逐客令。
风间冢舔去嘴角的血,他扫了眼蚁觋,便像是一阵风一样离开了。
“小东西,可真贪心,有了我还不够,还想勾引小冢,嗯~”
男人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转向他这边,一双黑色的双眸隐隐闪过红光。
“我没有,别随便冤枉人。”蚁觋毫不心虚地盯着男人的双眸,坦坦荡荡。
“呵呵呵。”他的手突然摸上她的眼睛,手指玩弄着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可说出的话却透着股残忍,“那就是因为这双眼睛太媚了,随便一眼就能把人魂儿勾走,不如挖出来吃掉吧。”
男人说出这话时,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神,确定那里面没有狠戾,便开口道:“你舍不得的。”
“就这么笃定?”
他五指并拢将手掌盖在了她的眼睛上。
“嗯,没了眼睛人类的反应会非常迟钝,想必你也不想奸 个木头吧。”
少女的红唇一张一合,话语没有丝毫的战栗和恐惧,就像是在说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他很疑惑,她都不害怕吗?
明明少女说过她是贪生怕死的,可是她的种种表现,并没有给他一种求生欲很强的那种胆小如鼠心惊胆战的状态。
“好吧,你赢了,但是该罚还是要罚。”
他移开了盖在她眼睛上的手,将她的右手拿了起来,看着上面还流着血的牙洞,放到了嘴边,吸 吮,他舔了舔嘴唇,像是吃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确实美味,怪不得小冢这么上瘾,真想咬一口肉尝尝。”
说着想,可是他的动作却实际且直接,在她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啊~痛!”
蚁觋呼叫着,纤细的手臂抖了抖。
男人并没有听到她的痛呼就停止动作,反而咬的更深了。
她甚至觉得男人想要直接把她的肉咬下来,她尝试抽回手,没想到很顺利。
看着右手臂内侧有些血糊糊的一圈牙印,刚好叠在吸血鬼的两个牙洞上,她莫名感受到了一股标记欲。
男人轻笑,翻身下床突然离开,蚁觋看着房间的那扇门呼扇了几下,接着不知从那里找来了药和纱布,又回来了。
不会是从僵尸那屋里找的吧。
蚁觋猜测着。
这会儿男人已经开始给她包扎手臂的伤口了。
看动作利落地很,就是包扎的有点丑,上面打的是什么结,瞧着像是三个交叉打结出来的。
男人见她盯着手上的包扎部位,理直气虚辩解道:“第一次给人包扎,将就着点吧。”
“谢谢你呀,蛇先生。”
蚁觋心里啐了一口,这特么不就是打一棒子给个枣,然嘴上却违心地道谢。
“蛇先生?这是什么鬼称呼?”男人皱起眉,似乎觉得很怪,“小东西,我叫堂本拓也,我允许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
“你姓堂本?你们的姓氏好像都不一样。”
她记得狼人姓野口,吸血鬼姓风间,其他两个她还不知道姓氏。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从父姓。”蛇妖一句带过,便又翻身上 床。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来,小东西,我们得抓紧时间,一会儿我该出门了。”
蚁觋暗骂一句死色胚。
不过她倒是对怪物的去处很好奇,便趁机问道:“你要去哪里?”
“小东西,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蚁觋觉得自恋是一种病,也不知道这条蛇从哪里感受到她舍不得他,不过既然他都反问了,她自然得顺着台阶下。
“嗯,舍不得呢。”
“这样啊~不如我带你去玩玩?”
蚁觋看着男人,他的神情很明显不是在开玩笑随口一说。
那她倒要去瞧瞧了,反正暂时她还是安全的,想必这条蛇不会对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