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水杯,有些诧异她为什么会突然对褚蔚出国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便反问道:“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吗?”
蚁觋见男人并没有证明回答,她自然知道想要套男人的话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他们现在有一个合作,但是不代表他是她的人,也不代表他可以信任她将所有经他手的事情都告诉蚁觋。
“席律师,我觉得哥哥心理好像有问题。”她突然站起身,走到男人身边,拉着男人的手就往卧室走。
席頠以为她又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拉住她,不想被她拉去卧室。
见此,蚁觋便松开男人的手,自己走到卧室门口,她装作一个迷茫无助的少女模样,拉开了卧室的门,里面那张大床非常醒目,就在正对着的门的地方。
“哥哥说为了让我上高中方便,带我搬了出来,可是他没有给我单独的卧室,我一直跟他住在一起,睡在一张床上。”
蚁觋一边走进卧室,一边开口描述,她背对着男人,看不到席頠脸上的震惊的神色。
突然她被人拉住,接着便转了个身,男人双手扣住她的肩膀,俯下身子,双眼紧紧盯着她,神色慌乱不堪。
“觋觋,你在说什么,你一直和褚蔚睡一张床,那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男人的声音带着颤抖,带着紧张。
“有啊,他脱掉了我的衣服,说我不穿衣服的时候最美,他画了我很多的裸体画像,哦,他还不让我去学校,把我锁在这个房子里......”蚁觋眨着眼睛,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可是她脸上的笑容却透着悲凉和无助。
席頠几乎瞬间就自己将所有的一切都想了个清楚。
面前少女是褚家养女,而褚蔚却对她生了非分之想,将少女带出褚家别墅后半圈禁起来,少女大概是有些恨褚蔚和褚克桓的吧,所以才会找自己要求得到所有遗产的使用权。
蚁觋看着男人压抑着怒意和悲痛的神色,她就知道男人一定是自己想了什么,她要的就是男人的同情,不然她也不会演这一出戏给他看。
“觋觋,你恨吗?”
男人盯着她的双眼问道。
“不恨啊,哥哥都已经不能动了,爸爸也要死了,我马上就有很多钱了。”
她说的是事实,可是男人听起来却觉得有些心酸,他将少女紧紧抱进怀里,越抱越紧,想要给她一些温暖,又一想到他之前对少女做的事情,他觉得自己也是个畜生。
“觋觋,你受苦了,以后我来保护你好不好?”
“不要。”蚁觋挣扎着推开他,从他的怀里探出头,便摇着头拒绝。
“谁要你一个离了婚的大叔来同情了。”听到少女嫌弃的话语,男人觉得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你只要告诉我哥哥出国是为了什么,是不是为了治病?”
她继续追问。
“是,国内的心理治疗无法解决褚蔚的心理疾病,所以被褚总送到国外去治疗,几年前,因为主治医生说治疗效果很不错,褚蔚才回国了。”
果然,席頠的话几乎已经让她的猜测落地。
在她拿到了褚蔚主治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后,她以褚蔚家人的身份,得到了关于褚蔚治疗时录制的所有视频,看完所有视频后,蚁觋只觉得脊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