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双手拉下了少女的胳膊,看着面前矮他许多的少女,挂上了职业的微笑。
“当然可以,蚁觋小姐。”
蚁觋看着男人,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透着精明,只怕要说服他还得费她点功夫。
席頠进了褚克桓的病房,蚁觋跟在他的身后,褚克桓立遗嘱时并没有避讳蚁觋,他觉得自己待蚁觋不薄,想来这样的遗产分割她是能接受的。
只是他哪里知道,蚁觋想要他全部的遗产。
很快,褚克桓口述,而律师席頠负责记录,少女在一旁静静等待着。
遗嘱说完后,他便让席頠先离开,他有些话要和蚁觋单独说。
“觋觋,爸爸知道对不住你,以后你哥哥褚蔚就托付给你了。”
褚克桓拉着她的手,他的脸上悄悄爬满了岁月苍老的痕迹,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样子。
而事实也是如此。
他要死了,蚁觋双手握着他软弱无力的手,泪眼婆娑道:“爸爸放心,我会照顾好哥哥的。”毕竟褚蔚可是她的任务目标,她自然得让他寿终正寝,至于你,还是早点轮回吧。
“好。”
见褚克桓困了,她便离开了病房,一出门便看到了坐在走廊长椅上擦眼镜的席律师。
男人听到开门声便转头对她微笑,开口问道:“蚁觋小姐是去我办公室谈还是咖啡店?”
蚁觋走到他面前,刚好男人把眼镜重新架回鼻梁上。
她便附身在他耳边,小声道:“席律师,可以去你家谈吗?”
毕竟她要谈的事情可能不仅仅只是口头上的,也许还要付诸行动。
少女的馥郁香气丝丝缕缕,驱散了几分医院走廊里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的声音也如带了钩子般的妖娆,分明还是个未成年少女,不知道为何带了几分熟女的性感妩媚。
“蚁觋小姐,请自重。”
男人极为镇定的开口道,他甚至借助推眼镜的动作,间接的表示她靠的距离有些近了。
诶,这个男人还真有意思,她倒要看看他是真的正人君子,还是道貌岸然之辈。
“怎么,席律师在怕什么?”
蚁觋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男人,眼神透着几分审视。
“席某并非是怕,而是觉得蚁觋小姐的这些行为与你的年龄身份不符,学生就该有学生的样子,何必要故作大人。”
蚁觋一头黑线,她站这里不是听他说教的好吗,这男人在这里说个什么鬼。
男人拎起公文包站了起来,因为蚁觋站的离他极近,如果她不后退一步,那就,一想到这里,她便故意装作趔趄,身子不稳眼看就要跌倒。
席頠倒是如她所料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扶稳,她刚要说谢谢,就被男人的一句话堵住了。
他说:“蚁觋小姐,表演有些拙劣,下次再好好钻研一下。”
等人一站稳,大手便离开了她的腰。
“如果有生意要谈,还是在办公室为好,走吧,蚁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