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褚蔚发现蚁觋不睡懒觉了。
因为她要上学,他要上课,所以他们会一起出门,平时蚁觋都会磨蹭很晚才出门,每天她到学校几乎是卡着时间。
褚蔚的课通常在上午九点,而蚁觋通常是8点,他一直都是先把蚁觋送到中学,而他再开车去大学。
接着,他发现少女似乎喜欢上给他搭配衣服了。
从那个周五晚上,她来他的房间和他一起睡觉,第二天他要出门,蚁觋就自告奋勇搭当他的造型师。
不过他倒是挺惊讶,少女的审美居然很不错,搭配出来的衣服非常衬他的气质。
那之后,少女总会在前一晚把搭配好的衣服挂到衣帽间的衣架上,让他明天穿她的作品。
少女好像是很喜欢西装外套,每次搭配都少不了一件西装。
西装的口袋里会放上一个小香包。
是薰衣草的香包,味道很好闻。
他问过少女为什么要放小香包,她说,哥哥很适合薰衣草的香味,给人很治愈的感觉。
而他则好奇地拆开香包的系绳,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物,都是风干的薰衣草。
而在自己房间拿着内用手机监视男人的蚁觋嘴角勾起算计的笑容。
她早就猜到男人会打开香包看里面的东西。
就算她要放定位器,也不会是现在,她会等男人彻底习惯了薰衣草香味,习惯了薰衣草香包的存在后,再放定位器。
虽然她和男人的感情羁绊越来越强,不过褚蔚在她这里就是个不定时炸弹,她大意不得。
日历一页页翻过,时间又来到了七月份。
她一直记着七月十三号,褚克桓会很早出门。
当天晚上,她故意锁了门,没有放褚蔚进来。
她很早就醒了,竖起耳朵凭借良好的听力,时刻注意外面的情况,当她听到脚步声,便立刻出门装作偶然,跟褚克桓打招呼。
“爸爸,好早呀,你要去哪里?”
男人穿了一身黑色西装,看起来非常肃穆。
她揉着眼睛,踩着拖鞋向男人那边走了几步。
“嗯,爸爸有点事要出去,要是觋觋有事,记得找你哥哥。”
说完男人便要下楼,蚁觋佯装左脚被右脚绊倒,向前摔,褚克桓扶住她。
“谢谢爸爸。”
她指间伪装成一元硬币的定位器便随之滑到了男人的口袋里。
“嗯,那爸爸出门了。”
褚克桓离开后,蚁觋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内用手机,在房间监控器的死角处,打开软件,开始跟踪男人的行踪轨迹。
男人开车出了门,先是去了市内的一家花店,接着便一路往郊外开去,这个路线她很熟,是市郊的墓园。
褚克桓带她和褚蔚去那里祭奠过他已逝的妻子。
由于市郊离市内距离较远,所以她只能再等等,而这个时间,褚蔚应该也快醒了,她得想个办法把褚蔚支开,然后亲自去一趟墓园,看看褚克桓祭奠的人是谁。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敲门声,她立刻把手机藏好,前去开门。
门一拉开,外面的男人就抱她整个像拔萝卜一样,从地上抱起来,进了门,用脚关上门,抱着她倒在床上。
“说,为什么昨晚锁门。”
男人头发有些乱,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估计是昨晚没有睡好。
“昨天人家有点累嘛,就随手,然后就......”她愧疚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