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觋醒来的时候,皇帝西陈就守在她的床边,男人单手撑着头在小憩,一张脸上满是疲惫之态,她想这人大概是在她床头守了一天一夜吧。
毕竟她给自己下的药,剂量和反应她自然心知肚明。
蚁觋身体虚得很,她缓缓撑起身子。
然她刚一有动作,男人就醒了。
他见着蚁觋,一张脸上满是喜悦,她甚至觉得他像是自己劫后重生一般。
看来她这次把他吓得不轻啊,既然她都九死一生了,那炎律估计应该好不到哪儿去,毕竟毒害皇后可是大罪,就算眼前这个男人念着以往的情分不判处死罪,那活罪定是难逃。
她只要把炎律这个绊脚石先铲除掉,就相当于毁掉了西陈的一只臂膀,人要是少了一只手,做很多事都会不方便地多,那么势必他需要去找新的臂膀来帮助自己,如此她就又为沈砚争取了些活命的时间。
她现在就希望那个男人不要再搞什么东西出来了,安分一点。
“觋觋,身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男人坐在她的床边,双手捧起她的脸,柔声问道。
“皇上,臣妾好痛啊!”蚁觋立刻开始流泪,是的,毕竟演戏要全套,她得装出一个受害者的模样才行,“臣妾还以为再也看不到皇上了。”
她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哽咽道。
“不怕,已经没事了。”男人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道,大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脊背,想要安抚她。“觋觋,我保证,以后没人能再伤害你。”
男人对她承诺道。
“谢谢皇上。”
蚁觋当人知道这句话发自肺腑,可是打动不了她,因为她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因为蚁觋刚解了毒,老御医说还需要清除掉体内的余毒才行,于是文繇每天都会准时来给蚁觋针灸清理余毒。
每次清理余毒,蚁觋都需要脱掉衣服趴在床上。
西陈对此颇有些微词,哪怕他知道这是为了针灸,是为了蚁觋好,可是让一个年轻的御医看光了他女人的后背,这件事他总是有些不舒服。
他曾暗暗示意让老御医亲自施针,但是老御医说他老眼有些昏花怕扎错了穴道,并且再三跟皇帝保证他的小徒弟针灸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让他放心。
西陈想,他能放心才怪。
于是每次文繇来给蚁觋针灸,他都一定会到场盯着。
蚁觋对于男人的这种行为心中暗暗不爽,他这是什么意思,觉得她会被人吃豆腐,还是觉得她会红杏出墙。
她只是想要让李歌和别人私通。
这个小太医文繇就是个非常好的人选,年轻,精力旺盛,上次抱她出去晒太阳在外面站了那么久也不见他累,想必体力一定也很好。
干柴已经备好了,现在她就差一把烈火就点燃了。
在她中毒躺在床上养伤的日子,只有李歌来看过她,两人还是好姐妹一般,拉着手说着贴心话。
李歌只觉得她最近有些犯太岁,便说等她好些了,想带她去寺庙上上香,让菩萨多多保佑她,蚁觋一听,这把烈火不是送来了吗。
待她身体稍好,她就央求着皇上让她出宫去拜拜菩萨。
西陈虽然也有些不放心,但是他也觉得蚁觋属实霉头有点多,所以他倒也没反对,本来他想要陪着蚁觋一起去,但是蚁觋非要和废后李歌一起出去散心,他扛不住女人的撒娇哀求,便答应了,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他便特地委托将军许潺保护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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