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抬手指着她,手指抖着,脸色十分难看。
“容妃?太后叫错了,现在叫觋妃,不知太后叫我来何事?”
蚁觋站在原地也不鞠躬也不行礼,就那么歪着头看着她,脸上带着满是恶趣味的笑容。
“你这个狐媚子,祸害完先帝又来祸害新帝,你不知廉耻。”
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起了身,她挺直身子,似乎又摆弄起了太后的威严。
此时太后突然意识到,现在在慈宁殿,在她的地盘,如果她要除掉这个女人,就得趁现在,毕竟这个祸水,之前害得她儿子被废了太子,又害先帝英年早逝,她就是祸害,绝对不能留。
“觋妃以上犯下,不守礼数,哀家今天要为皇帝清理门户,花容、月貌给我把她按住,赐白绫。”
太后立刻下令,两个高大些的宫女立刻上前抓住了蚁觋,其中一个踢了她的膝弯,让她跪在地上,然后两个人一左一右制住她。
蚁觋笑了,她就知道,还好她的侍女去找了皇帝,不然他们人多势众,她要是不动用武力还真不能好模好样脱身。
“太后,不,该叫母后了,为何要如此针对臣妾,臣妾冤枉啊!”
她装模作样地哭冤。
太后见她突然示弱,可是为母则刚,她不能心软。
“容妃,谁让你魅惑君心,有冤去地下找阎王喊吧!”
门外侍候蚁觋的听到声音,立刻要往里进,可是被太后殿外的侍卫制止。
蚁觋看着两个宫女拿着白绫过来,在她纤细的脖子上绕了两圈,那宫女看着蚁觋那张惊天泣地的容颜,心里闪过恻隐,可是她不得不听命行事,便扭过头,不去看她。
两个宫女突然开始拉白绫的两端,一阵窒息感袭来。
蚁觋觉得她要被勒死了,心里暗暗吐槽皇帝这速度也太慢了,要不是她体质非常人,早就嗝屁了。
“给朕住手!”
这速度还真是说曹操,曹操才到。
蚁觋脖子上的白绫突然散了力,她有些眼冒金星了,大脑有点缺氧,眼前一黑便倒了下来,而押着她的两个宫女早被男人踹开。
她直接倒在了男人怀里。
“母后,她不是容妃,是朕的觋妃。”
西陈看着他的生母太后,眼里的怒气不加掩饰,要不是他来的及时,他的爱妃就要香消玉殒了。
“皇儿,你糊涂啊,她就是容妃,你难道忘了当初是谁害你被废了太子?”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气闷,她恨铁不成钢地开口道。
“母后,这些都过去了,现在朕已经登基为帝,觋妃是朕的爱妃,请母后不要对她出手,否则......”面对母后的指责和埋怨,他心里是有些纠结的,可是觋妃他是真的很爱,他不能失去她。
“否则什么,你要为了这个祸害不顾我们母子之情吗?”
太后指着他,气的浑身发抖。
“如果母后容不下觋妃,那朕便只能送母后去国安寺静修。”
“好啊,好啊,我看你是被这个狐狸精勾了魂了。”太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要送她去国安寺静修,说的好听叫静修,难听点就是把她送出宫,禁足在国安寺。
蚁觋头还有些晕,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听了两人的对话,心里非常满意,皇帝站在她这边。
“母后,请好自为之!”
说完最后一句,男人便抱着蚁觋离开了慈宁殿,路上就差宫女去太医院请老太医过来。
蚁觋干脆直接装晕,毕竟一会儿她还得蓄些精力演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