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错愕两秒:“你是..谭清?”
谭清点点头,敏锐地问她
“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沈鸢将日记本递了过去:“刚才游戏出bug,领工的意识占据了你这具身体,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差点露馅。”
谭清刚回到这具身体,脑子里一片混乱,提不起力气。
“抱歉,差点拖累了你。”
他歉疚地笑了笑,唇色有些白。
“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我们是队友,就该同进退,共患难。”
能一起活着离开这里,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谭清眸光触动,心尖猛地一软,低嗯一声。
“我们是队友。”
担心谭清的身体受不住,沈鸢让他好好休息,自己捣鼓着地上的铁门。
她握着门把手,用力朝下压了压,没什么用,门被锁得很紧。
领工带沈鸢来的时候就找借口将其他人支走了,给了沈鸢发挥的空间。
她又是踹又是踢,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身后传来谭清的声音:“要不..你试一下这串钥匙?”
这串钥匙是领工带来的,沈鸢挨个试了一下,可惜都不匹配。
“可惜,找到了地方没找到钥匙。”
休息了一会后,谭清这具身体也稳定了下来。
他蹲下身观察铁门的构造,头也不抬。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但绝对与任务有关,现在我们还剩下两晚的时间,要更为谨慎。”
“说不定....”
他停顿一下,语气低了下去
“打开之后会有成群的死尸涌出来。”
“也有这种可能。”
叮铃铃!
尖利的铃声在禁闭室幽幽响起,令人毛骨悚然。
“怎么了?”
沈鸢凑近。
谭清脸色沉重:“行刑长回来了。”
—
“行刑长!行刑长!”
“哦!行刑长回来了!”
工人们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扔掉的铁铲铁刃散落一地。
沈鸢,温言,王建国一众人隐在人群中,盯着半空中突然出现的一道光幕。
光幕缓缓落至最中心的圆台之上,紧接着逐渐显现出一道健硕俊挺的身影。
拾阶而下,脚步声中,夹杂着男人风衣布料摩挲的声响,修长的指骨上绕着一条鞭子,鹿尾所制,韧性十足。
众人的欢呼声渐渐湮灭,直至噤声,再无人敢说话。
最后一丝光幕消散,男人的真容终于显现了出来。
坟场刺目的璀璨白光照下,男人的瞳孔近乎一种浅琥珀色, 融合了雪意的颜色在里头,格外清冷,不带半点人气。
眼神恣睢,无温无度,漠然得不在同一个维度,宛若高高在上的神祗,睥睨着地上聚集着的密密麻麻的工人,视线也自有雪意的冷淡。
他下了高台,最前方站着的是谭清,可行刑长却没分给他一个眼神,准确地看向了人群中的傅弃。
视线落在傅弃裸露手臂上的淤青,行刑长眉头皱起,嗓音好似淬了冰。
“出息。”
众人震颤,整齐地跪下,唯有傅弃未跪,站得笔直。
越矩的行为,行刑长却半点也不恼,冷冷移开视线。
他走到谭清面前。
“有劳了。”
无温的嗓音从胸腔里震颤而出,语调慢条斯理,带着强大的气场,掌控性的,压制性的。
他离开坟场的这段时间,将所有事务交给领工全权管理,只对视一眼,就看出了藏在躯壳下的外人。
谭清点点头,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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