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今安坐在餐桌旁,看着她的背影,唇角蠕动两下,欲言又止。
他垂眸,目光落在泛着红痕的手腕上,瞳孔猛地一缩。
昨晚,他近乎狼狈地逃跑,竟没有发现...
傅今安僵硬的站起身,走到床边。
沈鸢只感觉床边陷落,阴影投下。
傅今安慌乱地从口袋里翻出钥匙,插进锁孔将其打开。
“姐姐,对不起,我....”
沈鸢冷漠地抽出手:“你不用向我道歉。”
一只被圈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有什么资格喊疼。
“我给你上药。”
傅今安低哑的嗓音带着颤,立刻从床头柜里翻出医药箱,碘伏,酒精,棉签。
他轻轻攥住沈鸢的手臂,就那样跪坐在地上,给沈鸢手腕上的伤口上药。
沈鸢没有挣扎,五指分开,静静地看着他,向来温柔恬静的眼神里此刻除了淡然便是冷漠。
傅今安上药的动作很熟稔, 他以前喜欢机车,拳击,各种刺激的极限运动,很容易受伤。
傅石山不管他,他每次只能躲在母亲在世时住的卧室,咬牙给自己上药。
动作简单粗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久而久之,他便已经习惯了药品的味道。
可是面对沈鸢,傅今安却做不到对自己那么狠,他轻轻地用棉签沾了一些酒精。
“姐姐,可能会有点疼。”
“如果你没囚禁我,我就不会受伤。”
沈鸢面容无波,淡淡地说着,阐述一个最基本的事实,没有怨恨,也看不见厌恶。
傅今安想,他本该高兴的。
姐姐这么乖,没有想逃跑的想法。
但他还是忍不住红了眼。
他宁愿姐姐厌恶他,也不愿看她面无表情,将他视作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