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有种感觉,拉斐尔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至少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温和无害。
“我就是过来玩一玩。”
她轻声说着,拿过一旁桌面上摆放着的葡萄酒,抿了一口。
嘶..
好难喝。
浓郁剧烈的酒精味道,充斥鼻尖,沈鸢精致漂亮的脸蛋由于难受而皱成一团。
这个世界的葡萄酒,度数怎么这么高,喝起来与白酒无异。
沈鸢脸色有些酡红,眼底也被酒液刺激出了几分艳色。
耳畔传来拉斐尔的低磁笑声。
“你不会喝酒?”
“嗯。”
“不会喝,那便不喝,别勉强自己。”
他略显强势地夺过沈鸢手中的酒杯,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指尖不小心触到了沈鸢的温软细嫩的掌心。
沈鸢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收回手。
“你是哪家的姑娘,我怎么感觉以前没有见过你。”
拉斐尔伏低身子,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我父亲叫艾拉斯。”
艾拉斯?
不就是前不久,想进入王宫当职的那个挂名公爵么?
拉斐尔对艾拉斯有一点印象。
记忆中,他确实有一个女儿,是和某个愚蠢的女人生下的,只是那个女人去世后,他便很少关注那边的消息了。
拉斐尔眸色微深,看向沈鸢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
“你是他的女儿,辛德瑞拉?”
“不是,我叫杜苏拉。”
拉斐尔了然,立刻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那女人死后,艾拉斯又娶了一个。
只是眼前的姑娘看起来,年纪有些对不上,应当是另一个女人带过来的。
“你认识我父亲吗。”
沈鸢突然仰头,单纯的目光落在拉斐尔脸上。
拉斐尔勾唇,眸光深幽,压抑着浓烈的复杂情绪,垂在身侧的骨节微微泛白。
“不认识。”
沈鸢哦了一声,没有再问。
没一会,安娜塔莎就跳完舞回来了。
她见到自家妹妹身旁坐着一个男人,她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杜苏拉。”
“姐姐。”
沈鸢乖巧地迎上去,下一秒,被安娜塔莎扯到角落。
她力气很大,沈鸢挣脱不开。
“姐姐,疼..”
看着沈鸢疼得眉头紧皱的可怜模样,安娜塔莎后知后觉地松开手。
掌心下的皮肤,已经红了。
杜苏拉生来就白皙,从小被养得很好,肌肤娇嫩,只要稍稍用力,便会留下刺目的红印,像是受到了什么虐待一般。
“抱歉。”
她稍稍平复了情绪,压低了嗓音,凑到沈鸢耳畔问道
“刚刚坐你旁边的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