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偏头看着他,一字一句道
“沾染你的佛光,修得人身,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还睡到了大梁人人尊敬的静尘佛子,说出去能得到多少狐狸的羡慕,所以,我不想待在普陀了,我想回青丘。”
说完,沈鸢心虚地撇过头,不敢去看静尘的眼睛。
下一秒,脸颊两边的软肉被掐住。
静尘死死捏着她的下颚,没有收半点力气,沈鸢只感觉下巴都要脱臼了,只能咬紧牙关,狠狠瞪着静尘。
她以为这样能加速他的黑化,却不知道自己此刻奶凶奶凶的模样,没半点威慑力。
“看着我的眼睛,重复一遍。”
沈鸢深吸一口气,冷声说道
“沾染你的佛光,修得人身....”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呼吸被尽数剥夺。
“唔!”
她吓得瞳孔瞪大,双手抵在紧实的胸膛前,忘了反应。
静尘吻得又狠又凶,像是长了獠牙的野兽,意图活生生地咬死她,而后剥皮抽骨,尽数吞入腹中。
亦或者说,这都不像个吻,霸道炙热的气息,侵入每一寸毛孔,将所有的呜咽和挣扎全部吞噬。
这是单方面的凌迟与暴虐,发泄着自己的痛苦与不甘。
压在后脑的大手,抵得很深,像是要疯狂把她融入骨子里。
“唔...放开!”
沈鸢不停挣扎着,却只能被迫仰起头,吞咽着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静尘终于大发慈悲地松开了她。
他阴沉着一张脸,苍白的唇角,甚至沾染上了一缕猩红。
那是硬生生咬破了沈鸢的嘴,从而沾上的血液。
沈鸢被他按在怀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静尘死死盯着她,掐住她的下颚,嗓音低冷暗哑
“重复。”
沈鸢深吸一口气“沾染....”
下一秒,眼前投下一道阴影。
沈鸢立刻眼疾手快地捂住嘴,惊恐又害怕地看向静尘。
就好像他是意图占良家妇女便宜的登徒子一般。
静尘被她的眼神刺痛,脸色瞬间苍白如纸,而后颓然地松开了她。
他扯了扯嘴角,只感觉眼底又疼又热,嗓音控制不住地颤抖
“骗子。”
话音刚落,禅房门被推开,瞬间涌入十几名身着盔甲的士兵。
他们并列分开成两排,从中走出一道熟悉的身影。
伍长手上拿着一柄长剑,尊敬地朝静尘鞠了一躬,而后沉声道
“佛子,请您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们来势汹汹,连普陀寺不许携带武器的戒律都打破了,可想而知皇帝此刻有多着急。
闻言,静尘脸上没什么波动,只是死死地盯着沈鸢,一言不发。
伍长见状,双手作揖
“得罪了。”
说完,他上前两步,却被一道盛怒可怕的目光,吓得钉在原地。
静尘的脸色阴郁低沉,他侧眸,再次深深地看了沈鸢一眼。
终究是抗不住,怕静尘看到自己发红的眼眶,沈鸢狼狈又慌乱地低下了头。
静尘讽刺地勾了勾唇,而后毫不犹豫地收回目光,转身走出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