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子转了转,环顾四周,没见到其他佣人的身影后,偷摸着起身走向书房,扒在门外偷听。
里面声响很轻,隐隐约约传来交谈声,听不真切。
“离开....”
“一千万...”
不好!这老东西的果然想整幺蛾子。
傅寒池脸色一变,长腿直接踹向书房门。
“砰。”
应声倒下,门内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傅乾山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正递到沈鸢手边。
傅寒池气炸了,脸色阴沉,抿着薄唇走到沈鸢身边,拽住她的手拉到身后。
“你想做什么?”
质问的语气,带着浓浓怒意。
傅乾山手里捧着盒子,一脸懵逼。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倒在一盘的书房门,问道
“你吃错药了?”
傅寒池冷哼一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想拿钱砸她,让她离开我是吧?想都别想!”
傅寒池攥住沈鸢的力气很大,贴着掌心的温度炽热滚烫。
沈鸢疼得皱起眉头,小心翼翼地拽了拽傅寒池的袖子,轻声问
“你在说什么?”
望着她拧紧的眉头,傅寒池意识到弄疼她了,掌心的力气松了松,却没有放手。
他看着沈鸢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你别听他的,我也有钱,你要多少都有。”
沈鸢听了半天,终于捋清楚傅寒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所以,你以为他故意支开你,把我喊到书房就是为了拿钱逼我离开你?”
傅寒池眨了眨眼睛,好像在问难道不是吗?
沈鸢笑了,傅乾山怒了。
他气得直哆嗦,指着傅寒池骂道
“你个逆子!在你眼里你老子就是这种人?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傅乾山抄起桌上的砚台....
不行,太硬了,别真给砸坏了。
傅乾山犹豫着,在乱糟糟的桌台上扫了一眼,最后抄起文件,气势汹汹地砸在傅寒池身上。
沈鸢护夫心切,张开双臂挡在傅寒池面前,不让他再砸。
“叔叔别生气,他开玩笑的。”
这话说得,沈鸢自己都有些心虚。
她看了眼倒在一旁的书房门。
一定是质量问题,对。
两人一唱一和,倒显得傅乾山像棒打鸳鸯的封建家长。
他摸了摸起伏的大肚子,生怕给自己气过去了。
傅寒池幽幽道
“那我在外面听到一千万,离开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盒子, 不是你在收买她?”
傅乾山一口气又提了上来,怒吼道
“这是我送给儿媳妇的见面礼!见面礼懂不懂?!还有,我那是问她毕业那年为什么离开你!作为一个老子,看你伤得那么深,问都不能问?!”
傅寒池扭头,和沈鸢对视一眼,似是在问她傅乾山说得是不是真的。
沈鸢瞪他一眼,哈哈打着圆场。
“叔叔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就不好了 。”
傅寒池摸摸鼻子,有些委屈。
被凶了,哼。
这场闹剧最后以傅寒池低头道歉结束。
傅乾山冷哼一声,顾念着对方是自己的儿子,也就接受了道歉,转眼就打电话给装修公司投诉。
质量也太差劲了,一脚就给踹开了,差点给他心脏病吓出来!
*
当晚,沈鸢受不住张阿姨和傅乾山的殷切邀请,留在傅家过夜。
房间内,暖光四溢。
傅寒池搂着她的腰,脑袋埋在肩颈窝里蹭了蹭,嗓音沙哑。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真要拿钱贿赂你。”
沈鸢失笑,揉了揉他的大脑袋。
“怎么会,我又不傻,抱紧你的大腿比什么都强。”
傅寒池软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沈鸢抱紧他,心里有些酸涩。
傅寒池不说,她也看得出他的恐慌。
两年前那件事,给他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导致每次睡觉都会紧紧搂着自己,怎么也不放手。
不过没关系,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告诉他,不会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