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地上的养鬼人，伸手想去揭掉黄符，中途又停住。
啥九娘？
我伸脖子一看，养鬼人身上的黑袍散开，露出曼妙的身材，姣好的面容。
跟灰五老爷有七分相像。
灰家九娘，鼠仙。
灰九娘别过头，不看灰五老爷。
灰五老爷坐地上，哭开了，“九娘，你怎么养小鬼去了？你遇着啥困难，你跟爹说，爹给你想办法。”
“二十年前，你突然失踪，爹四处找不见你，还求镇北仙帮着找，老闺女啊，你倒是跟爹说句话啊。”
灰五老爷哭了好半天，灰九娘终于肯开口，“先把符揭掉，今日被俘，我认栽，不会逃跑。”
“安安……”灰五老爷祈求的看向我。
我抿唇，沉默几秒，点头。
灰五老爷冲我道谢，拿下灰九娘身上的黄符。
灰九娘起身，顺势拽起灰五老爷。
她看向我，“养鬼，卖鬼，杀你，都是我一人所为，不关我爹的事。“
“我知道。”我说。
“杀安安？九娘，你怎么能杀安安，她是仙主转世。”灰五老爷着急地说，“这想法可不能有，你一时糊涂，养鬼卖鬼，做下错事，爹带你去向上方仙请罪。”
灰九娘讥笑：“不能杀？为何不能杀？她只是仙主转世，又不是真正的仙主！”
她神情激动，抬手指天，语气愤然：“向上方仙请罪？爹，你去看看，现在上方仙都想杀她，好取而代之。”
我听明白了。
灰九娘也是想要杀了我，好去当仙主。
“你想杀我，我能理解，但我不明白你为啥要养小鬼和卖小鬼？”我平静地问。
对于这些个仙家来说，有上进心，想要当仙主的，都想杀我。
毕竟，我占着这个位置。
灰九娘想杀我，我反击，我成功，她失败，仅此而已。
“我想要钱。”灰九娘淡淡的说。
“……啊？”我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