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打得鼻青脸肿,魂体发虚,抱住我的腿,“这位仙姑,饶命啊,我们三个只是在这里陪阴差大人打牌,连带着吓唬吓唬闯进来的生人,手上一条人命都没有,你别看我长得凶,我活着的时候鸡都没杀过!”
说着他看向抱着跳楼女人和溺死女孩,“你们两个倒是吱一声啊!啥事都让我顶在前头。”
跳楼女人和溺死女孩缩在墙根,也浑身是伤,都是惨死时候的模样。
俩人互相看看,“……吱?”
中年男鬼被气得脸色铁青,鬼气都要散了。
“我们真的没沾过人命。”溺死女孩战战兢兢的说。
胡九爷瞪她,语气凶巴巴:“你是没沾过人命,你们沾的都是鬼命。”
三鬼浑身一颤,缩着脑袋,不敢说话。
“安安……”胡九爷一喊我名字,我就看向他。
视线对上,胡九爷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露出羞涩的笑容,立马移开目光,一副社恐模样。
“东港酒店的阴气如此之重,却只有他们三个鬼,想必那些被阴气吸引,误入东港酒店的孤魂全都被他们分食了。”
话落,一脚踹在中年男鬼身上。
中年男鬼惨叫一声,半边身体都要瞧不见了。
再来一脚,估计就魂飞魄散了。
他们三人身有罪孽,到了阴司,自有刑罚等着他们。
但我还是板着脸,眼中充满正义,仿佛下一刻就要替天行道,“齐欢是怎么来的这里?说出来,我留你们一命。”
之前中年男鬼看似坦诚,其实隐瞒了最重要的信息。
齐欢是怎么来的东港酒店,又是怎么以魂魄之身在东港酒店这鬼蜮之中畅通无阻。
那时,我还没来得及问,就被齐欢叫走看戏去了。
中年男鬼不敢再隐瞒,“齐欢是自己来的,那天阴差大人正好在,她跟阴差说了几句话,阴差就领她去了顶楼,半个小时后,她跟着阴差下来的时候,已经成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