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祝欢衣缓过来了,就把她扶起来,让她给王飞打电话。
他家的瓷瓶,是镇还是直接打散,总得看他的意思。
王飞和沈思远进屋,看见捶地骂人的瓷瓶老太太,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指着瓷瓶老太太说:“应该是她让你晚上看不见的。”
老太太听见我的话,眉毛一竖,指着王飞,“让他看不见咋了?他个有眼无珠的玩意儿,该把眼珠子抠了喂狗,长个儿不长脑子,说我是个假花瓶,屁!我可是正经官窑出产的细瓷瓶,给官老爷家的太君陪葬的!”
既然是陪葬,那就是冥器了。
我心里有数了,让祝欢衣拿了张符贴在花瓶上。
这老太太声音大,还尖,吵嚷得我脑仁疼。
被符纸镇住,老太太被迫闭了嘴。
屋里可算是安静下来了。
我心累的不行,问王飞:“王先生,你家里有这样的瓷瓶吗?”
“有,你等等。”王飞跑到楼上,拿下来个描金细瓷瓶来,跟老太太脑袋下的一模一样。
看来这老太太平时就藏在这里头。
王飞说瓷瓶是他前阵子从他家老宅里找出来的,本来瞅着不错,想当个摆件,后来有个懂行的朋友跟他说是假的,他就懒得摆出来了,放在卧室,当个插花瓶。
听见王飞说是瓷瓶是假的,老太太瞪大眼睛,腮帮子又鼓起来了。
这老太太的脾气,只能请仙上身来震慑一下,才好问话。
我从包里拿出根香,点着后,默念请仙咒,片刻后,我眼前出现个文弱的小青年,十六七岁的年纪,唇红齿白。
跟我的视线对上,小青年的脸刷的就红透了,急忙撇开头,“我是胡九。”
原来是许则然给我选的狐仙儿。
“你问吧,我守着,她不敢放肆。”胡九越说声音越小,缩着脖子挪到我身后,像个害羞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