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县主现下如何?身子可有好些了?”
君澜恰好下楼,没想到却碰到秦父秦母,当下不悦道,“你们来做什么?”
秦父拱手行礼,“犬子不小心冲撞了县主,所以今日我们夫妻特意上门送礼赔罪的。”
君澜意外扬眉,这不像是两人的做派。
昨日求人的时候都将姿态摆得那么高,在自己儿子被打成那样的情况下,还会上门送礼?
不过君澜无意纠结此事,淡淡道,“不必了,你们回去吧。”
秦母低下头,想到自己昨晚想出的主意,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正打算出声,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就是你们的儿子,伤了我家闺女?”薛氏怒气上涌,恨声问道。
君澜连忙上前打招呼,“伯母,您怎么来了?”
薛氏见到君澜,情绪温和了下来,“与其在宁县担惊受怕,不如亲自来看着。”
“这位是?”秦母大概猜测到这是谁了。
薛氏对着秦母,态度冷淡道,“我女儿被你儿子掳到这里来,你说我是谁?”
“原来是县主母亲呀!”秦母努力扬起笑脸,虚伪道,“那都是误会。这不,我们两口子特意准备了些礼物过来,就是给县主赔罪的,还希望夫人原谅。”
“误会?你问问那三岁的小孩信不信?”
“呵呵……这事确实是我们家儿子不对。”
“不过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这也是一种缘分是不是?”
薛氏听罢气笑了,正想回怼过去,却被君澜抢先了,“好一个不打不相识,不知令郎如今怎么样了?”
秦母瞬间被扎得心都在滴血,出门前他们儿子还昏迷着,即使在昏迷中还是痛得直呻吟。
秦母想到自己经过一晚上想出来的绝佳主意,生生咽下这口气,强颜笑道,“还,还好。”
随即对着薛氏道,“既然您是县主的母亲,那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说了,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可说的。”薛氏直接道,随即越过几人向楼上走去,她要看看自己女儿怎么样了。
秦母没想到薛氏会是这个态度,连忙说道,“夫人说笑了,不如听我把话说完。”
“要我说,这事既然已经发生了,连累县主的名声受到影响,我们做父母的也颇为过意不去。”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们不如顺势而为,夫人将女儿嫁与我家儿子。如此,既保全了县主的名声,也成就了一份姻缘,您说是不是?”
这就是她想了一晚上想出来的主意!只要忍一时的屈辱,放低姿态将顾音求娶进门,那么到时候她不过是依附自己儿子的女人,还不是任自己搓圆捏扁……
“你再说一遍!”薛氏愤怒低吼,两眼喷出怒火。
秦母被薛氏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不自觉说道,“我,我说,让我儿子娶……”
话还未说完,便再次被薛氏怒吼,“滚!你们给我滚出去!”
“我女儿就算这辈子都不嫁人,也绝不会嫁给你儿子这种畜生!”
薛氏被秦母的厚颜无耻气得胸膛起伏,两眼泛红。
“墨三!将 他 们 给 我 扔 出 去!”君澜两眼利剑似地射向秦天成的父母,一字一句沉声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