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河镇的西面有一座凤鸣山,在山脚下有个义庄,负责管理义庄的可是一位能人,此人名叫卢升象,在没有接管义庄之前一直在龙虎山上学艺,一身的茅山道术用的是如火纯青,不管是超度亡灵,还是除魔斩妖都不在话下,所以这里的百姓都尊称他一声卢叔,也正是因为有他镇守在这里,清河镇方圆百里近几十年一直相安无事。
这天清晨,卢升象正在看着自己的徒弟阿福在给祖师爷上早餐,所谓的早餐其实是香火蜡烛,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师徒二人齐刷刷扭头看向门口,今天恐怕有事要发生。
“卢叔在家吗?呜呜……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呀!我太可怜了。”还没有看见人,隔着老远就听见那人在诉苦。
“师父……”阿福今年刚满十七岁,平日里鬼点子特多而且人还特别的聪明灵慧,卢升象传授给他的一些茅山道术基本上都能运用自如,一般的阴鬼邪祟也都能够对付。由于阿福才满十七岁,正是争强好胜爱出风头的年纪,因此只要遇到阴鬼之事他都想着自己去搞得,所以碰见有人上门寻求帮忙的时候显的特别勤快。
当然他的那点小心思自然是瞒不住卢升象,于是卢升象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悠悠地喝上一口之后,看着猴急的徒弟笑着说道:“去吧,但是要注意安全。”
能够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好徒弟是卢升象这辈子最大的心愿,茅山一派收徒很有特点,收徒从来不看资质如何只讲究随缘二字,不合眼没情分的人纵使资质再好他们也不会收,投缘的哪怕资质平平也会尽心尽力去教,如今他收了一个及投缘,资质又好的徒弟怎么可能不尽心培养。
这时门外走进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来人正是十几里外河口村的王二麻子,只见他一路哭哭啼啼的像个女人似的,一进门就哭道:“卢叔,你可要求求我呀,我昨天晚上在外面遇见鬼了。”
阿福看着王二麻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顿感不悦,没好气地说道:“好歹也是个带把儿的,你这娘娘腔的样子成何体统,快别哭了,真是丢人现眼!”阿福觉得男人就应该有个男人的样子流血流汗不流泪,他这样哭哭啼啼算什么男人。
可王二麻子根本就不理会他,继续抽抽噎噎地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王二麻是个地地道道在土里面刨食的庄稼汉子,平时唯一的爱好就是喝酒,可是因为家里实在太穷,自己也舍不得买好酒,由于家里的日常花销完全就靠那几亩薄田的收入,这一年到头也没有什么余钱,因此没钱买酒喝就成了他最头疼的事情。
可王二麻这个人为了能够喝上好酒,简直是已经到了没脸没皮的地步,整日就是打听谁家在办红白喜事然后好去蹭顿酒喝,为了喝酒别管办事人家多远他是一定会过去蹭酒。
就在前几天隔壁村有位八旬老者去世,这没脸没皮的家伙听说后又跑过去蹭酒喝,散席的时候王二麻已经喝是醉醺醺的,因为路远,回来时已经是晚上了。
而那天又赶上是阴天,本来可以借着明亮的月光就能回到家,由于乌云遮月眼前是一片漆黑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五指地步,由于天色太黑再加上他又是酩酊大醉,于是乎就迷失了方向,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因为王二麻喝了太多的酒,结果走到一半的时候,酒劲上来一头就扎在草垛里面呼呼大睡起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他迷迷糊糊中听到有女子的声音,那女子呜呜地哭个不停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天大委屈。
王二麻突然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坐了起来,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一张床上,顿时感到惊讶无比,他寻着哭声看去,看到一位身穿白色罗裙的女子正背对着他坐在床的另一边低头哭泣。
这是什么地方?要知道王二麻可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老光棍之一,因为常年贪恋杯中之物,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娶到老婆,难道今天撞桃花了?
他环顾四周看了看房间内的摆设,绝对是大户人家的手笔,奢华程度堪比官府千金大小姐的闺房。王二麻此时早已吓得冷汗直流,再看自己的衣服,竟然衣衫不整,于是乎他好像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自己醉酒玷污了人家姑娘,他连忙下床抱起自己的衣服就要逃跑。
“你……你要去哪?”就在他要离开之时,那个哭泣的女子突然扭过身子说道。只见那女子大约只有二十出的样子,身形苗条,肌肤胜雪,美艳的模样看得王二麻心里直呼天女下凡。
原本因为害怕还想要逃之夭夭的王二麻,见到女子面容之后顿时立在原地就不想走了,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
那女子站起身子,娓娓向他这边走来,还未到身边王二麻就闻到了一股幽香,这简直就让他兴奋死了。他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子,直到现在他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梦?
那女子面带不悦,委屈地说道:“瞧你做的好事,把人家祸害完了难道就想一走了之吗?”
其实王二麻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从始至终他都不敢正眼去看那名女子,如今听见对方怎么说,连忙说道:“我.....到底是......”
“你还好意思问,昨晚晚上奴家正躺在床上休息,你这个无赖竟然醉醺醺地就闯了进来,进来之后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就将奴家按在床上行了那苟且之事,现在倒好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天还没亮你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你让奴家以后可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