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义侯徐霄被两个禁军押着,头发散乱,用来束发的金冠也不知道在挣扎的过程中飞到了哪里,加之他本身长得也不怎么好看,竟是看着完全没有一个侯爷的样子。
与身着紫袍身姿挺拔、容貌俊伟的贾赦比起来是天差地别,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还在辱骂贾赦,说贾赦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路过的禁军对此都纷纷侧目。
贾赦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禁军押着的徐霄,一本正经地道:“徐霄,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又何必在此喊冤呢?”
“我做什么了,我......”
徐霄一边说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突然瞪得极大,“不可能,这不可能......”
贾赦无意与徐霄当众争吵,与一个阶下囚争吵只会给别人徒增谈资和笑柄,他只是看着远方幽幽地叹了一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爹!”
“爹!救我!”
抄家除了要查抄家产,还要将犯人的家眷、奴仆等一干人等都按照名册点清,收押,不属于犯人家里的人要逐出。
此时高声呼救的便是徐霄的儿子,徐霄此人混蛋,不务正业,但是求救的是他的儿子,在听到求救声之后,他下意识地回头,就见到一个禁军正拖着他那十二岁的儿子,他的儿子撕心裂肺地喊着,徐霄见此情景,心中痛苦万分,急忙喊道。
“你们放开我儿子!”
然而,没有人听他的话,禁军们还是各自做着自己手上的活,仿佛他方才的喊声没有人能听到一般。
“老爷!老爷!这是怎的了?为什么来了这么多兵丁?”
徐霄最爱的小妾也被禁军推搡着往前走,不过徐霄现在顾不上他,徐霄浑身发抖,眼睛四处看着,忽地他的目光落在了贾赦身上,他苦苦地哀求贾赦。
“赦大老爷,贾将军,贾大人,即便是有罪,那也是我自己一个人的过错,与我儿何干,您放过我的儿子吧。”
贾赦见幼子哭嚎,也心有不忍,但是皇命就是如此,不容脱逃,便也不理他。
徐霄心中明了自己府上是在劫难逃了,心中如同刀绞,口中便喃喃道:“完了,完了,不料我竟然一败涂地如此。”
归义侯府的家眷们都被按照男女各自分开关押,府里的丫鬟、仆从等也被禁军按照府里的花名册看管起来。
归义侯府中搜出的东西多有违制之物,禁军便按照数目种类一一登记在册,忽地又有禁军提了两个木桶走到贾赦面前来。
“大人,大人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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