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家老太太这么说,在场的几个人都用手帕掩了掩嘴,掩饰掉自己眼中的鄙夷神色。
邢氏接口道:“真是好可怜的一个孩子,也不知犯了什么阴鸷,平白遭此无妄之灾。”
史溁将脑海里面悲伤的事情想了好几遍,在他看来,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就该好生教训一番,只一晚上就将他们捞出来,真是不解气。
要是按史溁自己心里的态度,那对陛下这种行为是拍案叫好,拍手称快。
想悲伤的事情是有用的,史溁调动了心中的情绪,终于在眼眶中盈出了泪水,他一边用帕子拭泪,一边对着卫家老太太道。
“老姐姐,快别说了,我最听不得这些事。”
说完,史溁静起身,扶着鸳鸯就要回到内室去,似乎是真的为所见所闻感到伤心不已,卫家老太太和张家太太哪里肯让史溁就这么离去,急忙站起来劝说道。
“是我们的不是,不该说这些惹老太太伤心。”
史溁转身,犹未控制好情绪,“不怪你们,不怪你们,原是我自己承受不住,哪里是你们的过失?
你们想来也知晓,京城之前经常闹的那一场时疫,我们家的几个孩子不幸染上了。
看着他们受苦的样子,我恨不得当场就随着瘟神大人去了,好换得我的孩子们不要受到如此苦楚。”
想到京城那时候的时疫,几个人的脸色也是骤然一变,即便是邢氏和王熙凤两个人也是沉默不语。
哪里是天灾,其实谁心里都明白,那是一场人祸。
众人急忙安慰道,“老太太莫要伤心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几个孩子都健康成长,也都是老太太看顾的好。”
史溁这才收住了泪水,随着鸳鸯的搀扶,慢慢的落座,既然史溁不再想要离去,卫家老太太和张家太太纷纷松了一口气,没走就好,要是真走了,他们也留不住,那他们此次前来的目的该怎么办?
卫家老太太:不敢再说,却不死心,用眼神瞄了一眼对面坐着的张家太太,张家太太会意,对着史溁开口道。
“太太,我也不怕您笑话,我们家的哥儿也是被那起子不务正业的小子们给挑唆的,如今和卫家哥儿一起被押在牢里,咱们听说赦大老爷极为得陛下看中。
别人都去不得的地方,他都可以进的去。就想着来求上一求,咱们也不求别的,只求给里头的哥儿带个信儿,看看咱们自家的孩子在里面有没有受委屈?”
史溁诧异道:“就有这事?我竟不知,这家眷人探望本是常理,怎么这次连家属探望都不让?”
又连连摆手道:“我们家那个老大哪有你们说的那般灵通,他现在就管着陛下交给他的事儿,天天都点灯熬油的焦头烂额。
我几次都瞧见他整宿整宿的在书房里面熬着,想来是陛下交给的差事不容易。他哪有就有这般能为了,老姐姐,张家太太,你们太抬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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