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自领受。”
当今回到御案前坐下,提起笔来想要蘸墨,却发现砚台已经被他砸到地上去了。
便看向戴忠全:“糊涂东西,还不赶紧给朕研墨。”
戴忠全慌忙上前,拿出了另外一方砚台,上前给当今研墨。
“邹彬!”
“邹彬!”
当今终于想起来了刚才一直把自己充当壁画的京兆尹小透明邹彬,“朕刚才的决定你都听清楚、记明白了吗?”
邹彬恭敬地迈步上前,站位却没超过同向的贾赦,回答道。
“臣已经记清楚了。”
“三日之内,你不必回去了,一会儿戴忠全会给你找个地方住,等三日之后你再按照朕所说的办理。”
随后当今对着顺宁郡王也道:“你也是。”
邹彬哪敢拒绝,顺宁郡王也只是嗯了一声,随后当今就让除了贾赦所在的所有人都离开了。
等到人都走了之后,当今从之前没有被扫到地上的那一摞奏折抽了三本出来,放到了御案的旁边。
“你看看这个。”
贾赦狐疑着上前,试探性地先伸手拿起了一本,余光瞟着当今并没有因为他拿了奏折生气,或者是有什么异常的情绪,贾赦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奏折。
他看了几行之后,惊讶道:“陛下,这......这......”
当今用眼神示意他接着看接下来的基本奏折,贾赦抓过奏折,迅速地看了里面的内容,目光中的神色已经由惊讶转为了复杂。
“爪哇国,洪沙瓦底、还有南境的蒙舍诏都要来朝拜?”
“对。”
当今的脸上的神色也是十分严肃,“他们这个时候说要派使团前来朝拜,居心不良啊。”
贾赦斟酌了片刻问道:“如今我朝处于多事之秋,他们说是来进贡,其实还不如说是来我朝试探虚实,不如不让他们来捣乱?”
当今白了贾赦一眼,没好气地道:“贾恩侯,你别跟朕装蒜,刚才出的主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开始装糊涂了,就算是事情再多再繁杂,他们派了使团来,朕也不能不接见。”
“那陛下的意思是?”
贾赦试探性地问道,当今将手里拿着的奏折重重地放在御案上。
“既然他们要来,就安排他们在行宫与北狩的使团一起觐见吧。这件事朕交给你了,霍仲余经此一事,恐他心有杂念,办事的时候,你要替朕多看着他些,万不能出了错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