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众从地上再次爬起的时候,对面已经被一层淡蓝色的烟雾所覆盖了。
原本趴在草地里的敌军现在都坐了起来,坐在草地里,满脸的无奈之色。
“嘿!成了!”
张众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肚子,低声念叨了一句。
“哈……”
布正扬揉了揉眉心,看向下面的友军:“但是友军来的太慢了。”
“来了就好咯。”
张众摆了摆手,似乎并不在意:“咱们知道该用什么速度就中了,就算要告诉他们也得等到回去的。”
演习结束后会有总结,在那里提建议再好不过了。
巢思然嘴角一抽,看向旁边的张众:“那不就是告状吗?”
“欸,这叫提建议,什么告状?”
张众轻咳两声:“你懂个屁。”
“就算这么说他们大概也不会听的,在大部分人心中,这就是场简单的演习……本来也是。”
布正扬说道。
只是因为他们被那个从战场上走下来的男人影响的拥有了他的习惯,让他们对于这类的事情格外认真罢了。
“咱们还得在这继续待着啊……”
张众揉了揉眉心。
想想那个军医他就脑袋疼。
每天监督他换药敷药。
好像他妈来了一样。
但是人家确实是在负责任……
“老实在这待着吧。”
布正扬耸了耸肩:“这还没结束呢,敌人还剩下很多在后面,我们还要向前推进。”
“还是咱们打头阵?”
“还是咱们打头阵。”
“操。”
张众郁闷的念叨了一声:“我说,战局被压制的时候咱们打头阵,需要破局的时候咱们还是打头阵,现在赢了要继续推进,咱们还是打头阵,凭什么啊?”
“老爷们少抱怨,能者多劳吧。”
巢思然拍了他一下,笑了笑:“肚子不行啊?”
“没事,离心脏远着,死不了。”
张众耸了耸肩。
“可别,你那一下离心脏可近啊。”
“嘿嘿嘿……”
……
“所以,就闹腾了那么一段时间,就重新平静下来了?”
混宇站在最高处,转头用余光看着下面跪着的那个人。
“是。”
那金发男人点点头:“那人类的精神状态似乎不是太好。”
“正常,不用管,或者说他的精神状态不好对于我们也有利。”
混宇似乎是笑了两声:“没有人类来救他?”
“现在还没有。”
“嗯。”
混宇的目光扫过场下:“今天好像少了些人。”
“是,壬所在的队伍现在正在监牢中看守。”
男人抬起头:“需要我将他叫过来吗?”
“不,没那个必要。”
混宇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王座的背面:“如何?有什么想法?”
“没什么想法,若是不来救那个人类,就按时处决,给全神族看,如果来救的话……嗯,那会是挺有意思的场面啊。”
王座后方,那个金发女人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嘴角挂着笑容,嘴上的声音却依旧冷淡着。
她盯着面前的阴影,金色的眸子中似乎是染上了一抹笑意:“就这样。”
混宇转过头来:“审判台会降临在血脉处的上方,具体路线那时我会详细规划和创造。”
“哦?在血脉处上方?这是为何?”
“我突然想到,这些事情说不定要从幼年期抓起,让他们记住感性的一切危害。”
混宇说道。
混沌神族和人族不同的地方在这里也能体现出来。
混沌神族在幼时便拥有记忆和基础的思维能力,但是人类在这个时候并没有,甚至没有基础的善恶观。
“既然壬所在的队伍在看守牢房,到时候押送的工作就交给他们来负责吧。”
王座后面那个金发女人说了这么一句,身形就缓缓淡去了。
混宇一般不会反驳沌宙的话,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身后跪在地上的众人,点了点头:“就这样。”
“谨遵神令。”
“嗯。”
混宇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原地。
这一切都被站在下面的樊易天听在耳朵里。
说实话,心中并没有计划朝着成功走去的喜悦。
他现在有些摸不清那个女主神的想法。
她明明是混沌神族的主神,也确实发现了自己。
但是为什么不阻止自己?也不揭穿自己?
樊易天不理解,但是他很在乎。
到底是个主神。
她一念之间就能决定自己的生死。
但是她对于这件事情袖手旁观的态度让樊易天心中不解。
樊易天皱了皱眉。
如果能找到那个女人的话,他还真想和她聊一聊——至少明确她是怎么想的。
别是做着在最后阴自己一把的打算。
“哈……”
樊易天极低的叹了口气,还是站直了身子。
没剩下多长时间了。
审判台在血脉处上空……
就是辰工作的地方吧?
樊易天倒是对辰没抱什么希望,也不打算让他帮上什么忙。
毕竟他的血脉就在那里摆着,实力最高也就是那么多。
华夏人有句古语云:“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混沌境大概能强大到什么程度?
强大到樊易天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樊易天甚至没有走神——刚才的一切让他没法放下心来,所以他一直有些紧张的观察着周围的事物。
就是在他观察周围的情况下,依旧被拉进了这一方陌生的空间之中。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