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用他们借,明天我去找我同事借借看,怡然还有半年,是大三的时候,四月份才走,我们还有时间。”萧爸爸安慰萧妈妈。
萧妈妈点点头,只好这样。
可是,这一晚上,她都没睡着。不是因为钱没借到。
是她想想这些她放在心尖尖上疼爱的兄弟姐妹,今天突然的嘴脸,她的心一抽一抽的疼的说不出来话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
她一遍遍的问自己。
这件事,成了萧妈妈的心病,她几乎天天想,夜夜想。萧爸爸不理解,他开始以为萧妈妈是在担心钱凑不齐。
可是,后来他发现就是他提到什么解决钱的办法,萧妈妈高兴也只是一小阵子,然后,又会陷入深深地悲伤和苦恼中。
萧爸爸试图和萧妈妈聊天,告诉她她的姐妹们如何如何利用她,如何如何挑拨离间,不是个东西。
萧妈妈好似清醒了,可是,依然每天活的如同行尸走肉,悲伤和绝望的表情,都溢于脸上。
萧爸爸大吃一惊,他的妻子他最了解。几乎是一个打不倒的存在,年轻时候,家里那么穷,她能咬着牙把日子过起来。
后来,王家姥爷半夜突发脑溢血,她有条不紊指挥抢救,人离开了,也是她一个人协调殡葬,安排亲属,组织车辆,安排下葬,弄的头头是道。
直到一切尘埃落定,她才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抱着爸爸的衣服痛哭失声。那时候幼小的萧怡然,凭本能找到了妈妈,萧妈妈一把抱住她,哭着说,妈妈以后再也没有爸爸了。
就连生意赔了那么大的事,她悲伤,她自责,她难过,她甚至都想过去死赔罪。可是,她始终是有斗志的,是不甘心的,是眼睛里还有光芒的。
萧爸爸觉得他一生里,都没看到过妻子如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