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如此说,妾惭愧致死!妾入宫便是为了侍奉皇上、太后与皇后娘娘,如今妾被皇上厌弃,无福伺候皇上,便该时时在太后身边侍奉才是。若因不得伺候皇上,便每日郁郁于宫中,懒手懒脚,那岂不是心中怨怼皇上之意?妾实在不敢。”陆美人说得情真意切,盈盈拜倒在地。
太后便叫她起来,“你这孩子倒也诚心,无论你是因何来寿安宫,你已行这孝顺之举,哀家怎会不欢喜?好了,把眼泪擦了,刚才那出不错,便接着唱吧。”
陆美人这才擦了眼泪,露出笑容,继续唱下去。
这一日对陆美人来说,是一个天大的好日子,比当日初得盛宠时还高兴,颇有些绝处逢生的感慨。
太后午休时,她便告退了,出门的脚步尤为轻快,甚至有些高兴得看不清路,一个不小心被一个花盆绊住了脚,身边的丫鬟一声惊呼。
陆美人原以为自己要摔在地上了,却不期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将她扶了起来,“小主恕罪,奴才唐突了。”
她反应过来时,对方已放开了她,原本是个太监,她皱了皱眉,只道“无事”便继续往外走,但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太监。
明明是个太监,为何被他扶了一下,自己会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她不敢多想,匆匆离去。
而这一幕,恰好被栏上的徐瑞辛看在眼里。
接下来几日,陆美人往寿安宫跑得更勤了,每日都给太后唱些新鲜曲目,逗得太后心花怒放。
只有徐瑞辛不喜她总在寿安宫出现,只因她每次来,都会与穆宇川说上几句,若一个不小心,被她发现穆宇川是个假太监,可就麻烦了。
徐瑞辛知道这陆美人是因为无宠才日日来寿安宫的,她便有了主意。
这一日,贺容璋翻了徐瑞辛的牌子,让她在临安宫等着接驾。
往日徐瑞辛收到被翻牌子的消息,心中总是有些不悦,总希望有人称个病把皇上叫走,可惜越想要什么越得不到什么,从来没人截过她贞修仪的胡。
今日她有目的在身,自然愿意接驾,但毕竟是委身自己不爱的男人,总不愿收拾得太过美艳性感,便只挽着家常发髻,穿一件素色纱衣便罢了。
贺容璋来时,她正要行礼,却被扶住,“无需多礼,朕带了壶懿贵妃新酿的好酒,与你共饮。”说着便拉她进了内殿。
二人饮了酒,贺容璋见她一身素衣,却面色酡红,便忍不住伸手抚上她面庞,“美人欲醉朱颜酡,爱妃今夜让朕越看越爱,不如爱妃便为朕舞一曲如何?”
徐瑞辛为难道:“皇上,现在准备莲花恐怕有点晚了。”她以为贺容璋是要看步步生莲。
“爱妃随便一舞即可,朕都爱看。”他贴近徐瑞辛,想要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