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几日贺容璋总来陪自己的机会,苏云青便总邀他去后宫新开辟的骑射场,让他教自己射箭。
贺容璋问她:“青儿刚中箭受过伤,难道不怕箭么,怎么还要学射箭。”
苏云青把玩着手中的弓,“皇上,妾正因害怕才要学,否则一辈子怕弓怕箭,成惊弓之鸟了。”
贺容璋语带赞许,“朕的蓉昭媛便是该有这份勇气与豪情,朕教你,不过这把弓不适合你,太粗太重,朕有把赤羽短弓非常适合女子使用,朕让人送去给你。”
苏云青笑道:“那妾便多谢皇上了。”
贺容璋顺手拿起一支箭,将她拉到身前,就着她手中的弓,手把手教她搭弓射箭的姿势技巧。
“今日先将就用这把弓教你。”贺容璋说着,突然又道:“青儿头发好香。”还忍不住埋进发间嗅了嗅。
苏云青顿感有些痒痒,略微躲闪笑道:“皇上好好教臣妾,倒弄得臣妾痒痒的。”
二人有说有笑,举止亲密无间,更是让找来的淳婕妤酸涩不已。
贺容璋已经五六日不曾到兰心斋,听闻这几日每日都陪着蓉昭媛用膳,要么不翻牌子,若是翻牌子,也必是蓉昭媛侍寝。
她心中甚酸,当日若不是自己的位置离尊位太远,自己也会上前给皇上挡箭,如今便轮不到蓉昭媛春风得意。
此刻她醋坛子打翻了,自然见不得苏云青独占贺容璋的倨傲姿态,便仗着贺容璋一向的宠爱迁就,直接走向二人。
“皇上万安,蓉昭媛万安。”丝兰在二人身后行礼。
贺容璋与苏云青听背后有人问安,不约而同转身来看,见是丝兰,贺容璋便上前道:“你怎么来了,前日不是说有些着凉,这里风大,当心病情加重了。”
前日丝兰见贺容璋一直不来,便称病让人去养心殿请他,听说是往云光殿去了,再去找时,他只说叫太医看看,仍旧陪着苏云青。
但此刻丝兰听着关怀的话语,便如回到过往二人的温馨时光,忍不住超朝苏云青瞧去。
苏云青也感受到她炫耀的眼光,只是一笑。
“妾好多了,太医开了药,吃了两方便好了。今日想出来走走,总待在房中太闷了,没想到皇上也在这儿。”丝兰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皇上与蓉昭媛在练箭么?可否也教教臣妾?”丝兰挽着贺容璋转向苏云青,仿佛在向她宣誓主权似的。
苏云青心中暗叹,这也是个脑子拎不清的公主,还不如影黛,但面上仍是笑盈盈的。
贺容璋道:“朕在教蓉昭媛,怎么丝兰也对射箭感兴趣?”
丝兰笑道:“本来没兴趣的,但看皇上会射箭,便想跟皇上学。”又撒娇道:皇上不许偏心,也要教教臣妾。”
贺容璋将手臂从她怀抱中抽出,语气仍是温和,“今日朕已答应要教蓉昭媛了,下回再专门教你。今日天凉,你身子弱,逛逛便回去吧。”
丝兰如入冰窟,自己瞧见了两次他二人的亲昵,如今想在蓉昭媛面前,展示自己与皇上才是最亲密的,竟不能成,心中甚是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