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容璋第一次见苏云青哭得如此伤心,正欲哄几句宽慰,却听苏云青又道,“皇上,您把青儿送回去吧,宫中自然不缺美貌聪慧的佳人侍奉皇上,青儿胆小无趣,不配伺候皇上。”
贺容璋严肃道:“这是何话,进了宫哪有送回去的道理,你往日聪明绝顶,今日怎么糊涂了,再莫说这种傻话,不然朕要生气了。”
苏云青忙止了哭,用手帕拭泪,“妾一时失言,望皇上恕罪。实是近日噩梦连连,皇上在还好,与皇上同寝妾总是睡得安稳,皇上不在,妾每晚都被噩梦惊醒。”
贺容璋听她这样说,语气温和了些,“可能是当日吓到了,朕让太医给你把把脉,也开些宁神的方子给你。”
“多谢皇上。”苏云青福了福身子,“皇上近来宠幸赵御女,妾本不该说此话。只是实在是见了赵御女,就想起当日的事,噩梦便更甚了,妾…妾害怕赵御女。”
贺容璋见她满脸忧思,泪流不止,平日里清楚明白的人,今日竟说起胡话来,心想她是真的害怕,便说道:“上次之事确实是她不对,事端也由她家而起,青儿无故被牵连,甚是无辜。朕让夏庆东给她安排个离蓉桂堂远远的住处,让你尽量少见到她。每日给皇后请安难免要见到,朕会让她少在你跟前转悠。”
苏云青柔声道:“皇上如此用心安排,妾不敢有异议。让赵御女搬去别处已是麻烦她,若再与她说少在妾面前出现,怕是太过下她面子,毕竟是女孩子,妾怕她心里难受。”
贺容璋搂着她道:“朕的青儿总是凡事为他人着想,真是让朕不想怜惜都不行。赵御女有错在先,受些挫折也是应当的。无论如何,在朕心中她都不及青儿你一根指头,朕今后也少见她,太抬举了她,反而委屈你。”
苏云青依偎在他怀中,“妾有皇上这句话,便不委屈。与皇上在一块儿时,妾心中便无恐惧了。”说着更紧搂住贺容璋腰身,将头埋进他胸膛。
贺容璋手在她背上摩挲着,“那朕不是要每日来陪着青儿才行,不然朕不在,青儿还要害怕。”
苏云青善解人意道:“先不论前朝事多,便是后宫这么多姐妹,皇上都要看顾,雨露均沾,哪能每日来看妾。妾会自己照顾好自己,不会给皇上惹麻烦的,皇上想妾了,再来看妾便是了。”
贺容璋满眼都是柔情,“朕自然每时每刻都想着青儿,自你第一次来给朕送静玉生香,朕心中便再也忘不掉你了。你看朕扇子上还挂着呢,每日看着它都要想到你。”
此时室内已只有他二人,言语动作都愈加放肆。
苏云青身上的家常衣裳早乱作一团,裙边乱飞,她面色绯红,娇喘微微,早已习惯二人在侍寝以外的时间行些非礼之事。
不一日,赵如棠便接到皇上的旨意,赐她迁居千雪阁。
千雪阁地方较偏,不但离蓉桂堂极远,离养心殿更是隔着重重殿宇。
夏庆东收了苏云青如山般的好处,自然在给赵如棠安排住所时要多为苏云青考虑一些。
而赵如棠只能被迫接受,心中不甘,好不容易恢复恩宠,得以正常侍寝,才不过几日,恩宠减少不说,竟搬到如此远的地方。
每日去泽华殿给淑妃按摩,都远了许多,她的身份还不能在宫中坐轿子,每日辛苦走路往返,心中甚苦。
这一日好不容易等来贺容璋翻她牌子,赵如棠着实好好打扮了一番,松松挽着堕马髻,面旁几缕发丝更添风情,一身浅紫色的广袖流仙纱裙,露出的锁骨处纤细雪白。
每一次侍寝于她而言都是一次重要的机会,将贺容璋的心一次次拉向自己,才能避免像现在这样被动。
“皇上,妾学了一支舞,想跳给皇上看,不知皇上是否愿意赏脸。”赵如棠俏红一张小脸,在烛光中更显妩媚。
贺容璋见她今日格外婀娜多姿,也愿看她跳舞,便坐于榻上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