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一个月少则一两千，多则四五千，怎么也有十来万了吧。”辰曦从没记过，他以为章平和夏雪会记着，可是后来才知道章平和夏雪并没有把这些钱当成借的，而是直接给他用的。
“你……”
束颜听到这个数字，有些气愤，“你自己没有工资吗？干嘛向他们借钱？”
“……”辰曦不想回答，过去因为经常迟到和犯错被扣全勤和工资，一个月下来八千的底薪其实只拿了三分之二不到，然后平日里生活又大手大脚的，以至于工资根本不够用。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不是拿钱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了？”束颜很严肃的问道，她担心辰曦犯错。
“没有。就是单纯的乱花钱而已。”
辰曦很不想解释的，真不希望束颜刨根问底。
“不违法犯罪就行。”束颜松了口气。
“该说的都说了，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回去了，还有工作要忙。”辰曦并不担心束颜泄露他为章平背锅的秘密，他相信以束颜的智慧，一定可以理解章平他们知道这个秘密之后会怎么样，所以，保密才是最好的结果。
就算一定要真相大白也不能是现在。
“等等。”束颜再度叫住了辰曦，“你现在在做什么工作？”
“你应该知道啊，我在开发网络游戏。”辰曦认为皖霞应该和束颜说了。
“做到什么程度了？”
“开发中，挺顺利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下半年你就会看到很多相关的广告了。”
“嗯，我知道了。”束颜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道，“你现在很不一样。”
“嗯？”
辰曦看了看自己，不大理解束颜的意思，“哪儿不一样？”
“比起分手前，你看起来成熟很多，也……很负责任。”
束颜的话应该是对辰曦现在的肯定，但是在辰曦听来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否定过去的他。
可想而知，过去的某个时刻，束颜也是相当失望的。
“二十八的人了，眨眨眼就要三十了，总得有点改变嘛。”辰曦笑道。
“是谁让你变成今天的模样？”
束颜的问题似乎有些犀利，辰曦沉默不语，他在心里问自己，到底是谁让他得以蜕变？得以不顾一切的做一件很大的事情，或者说是谁给的勇气？
皖霞？
辰曦确定皖霞的确起了很至关重要的推进作用，但是绝不止她一个因素。
彩翎？还是说是束颜绝情的分手？亦或者是章平和夏雪的陪伴？
似乎都不大对。
辰曦回答不出来，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拥有了自信和勇气的，就像过去那么多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走错了路一样。
就在辰曦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皖霞打来了微信电话，见状，束颜立刻选择了安静，生怕自己的一点动响被电话那头的皖霞听到从而暴露了这个秘密。
突然之间，二人就觉得好奇怪，明明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见面却搞得跟偷情一样见不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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