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自己娘要被赶出园子,白葭便央求雀姨去跟蓉娘求个情。灵雀觉得平时林婶也挺好的,便带着哭哭啼啼的白葭进了蓉娘的屋。
白葭又是好一阵带哭的诉说,说自己家里困难,说林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在他们全家都兢兢业业为桃花山庄做事的份上就饶过她母亲这一回。以后她们绝对不会再心生怨怼,好好服侍。
蓉娘正在给观音上香,闭着眼听完。只淡淡地道:“你们可知这园子是谁的主子?”
白葭抹泪道:“当然是庄主跟小姐和您呐。”
蓉娘保持着一向和缓语气:“庄主不管园子里的事,而我是个没名没分的人,桃凝就是你们真正的主子。你们也应该看到了,凝儿对漪尘的情分,那可真是亲姐妹般。你们偏偏眼睛瞎了要去惹她的不痛快,所以此事是林婶是自己活该。平日里你们做的那些勾当我也就当没看见,这次是桃凝撞到的,我也奈何不了。你们非要留下林婶,自己去向桃凝求情吧。”
白葭一听要向桃凝求情,这是回绝的意思。嘤嘤道:“小姐生性跟庄主一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我们这些下人求情也是没用的。您好歹也算是她的长辈,说句话小姐肯定也要留几分情面的。”
蓉娘道:“你们既然知道她是个说一不二性子还来求我去说情?我与桃凝并无血缘关系,不过是看在我照顾她这些年的份上有了几丝敬重而已。你们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做事时不想想后果?但凡在这个院子里住的那个不是有百八十个心眼子?不要把别人的伪善当软弱,下去吧,不要扰了菩萨的清净。”
蓉娘不再说话,闭上眼开始念经。
雀姨领着白葭退下。白葭还想央求雀姨去跟桃凝求情,雀姨转身劈头骂道:“你自己老娘做好事怎么还让我这张老脸舔着去求情?你觉得这园子关不住你们这对母女升天的心思,就自己趁早出去好。自己没眼力劲儿就别怪眼瞎!”
白葭见雀姨如此说,顿感绝望,回去叫老娘收拾东西出园子去。又跟着雀姨的吩咐去内庄寻人来顶替。
雀姨办事相当利索,到了晚上,后厨就来新人。
折腾一天也疲乏得紧,晚上灵雀梳洗后正要睡下,晴雪却来敲门。
两人见过礼后寒暄坐下,晴雪便开门见山地:“今天蓉娘在你们走后说,轮资历她还要叫雀姨您一声姐,本不应该为这样的小事拂您面子。奈何决定是小姐亲口出来的,你们也知道小姐的脾气,所以不好拂她的意,还请雀姨不要见怪。今日从内庄调来的三个人,想必内庄厨房也空缺,一时也难找到合适的。就让林婶她们跟着过去顶着吧。毕竟当年林伯也是跟着庄主出去受的伤,林家母女平时也做事妥帖,任劳任怨。只是告诫她们安分守己,不要再惹是生非。”
雀姨回:“晴雪原来蓉娘考虑得这般的周全,倒显得自己多想了。以后会多多看到下人的,让蓉娘放心,不会再有这种欺上瞒下的事发生。”
晴雪又道:“不过没有下次。如果下次再有谁这么不懂规矩,蓉娘再有心也无力。小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心思纯净本不狠。可你们却不知道那漪尘姑娘是庄主跟武林盟主陈家将要结亲的女儿,怎可怠慢?怠慢要心生怨怼,传出去伤的是桃花山庄的颜面。杀鸡儆猴,让园子内外的这些没眼力见儿的好好反省一下。”
雀姨听懂蓉娘的意思,点头送了晴雪出去。
这日,蓉娘带着晴雪捧着两匹红缎子进来。
那缎子红色极正,远远看上去鲜艳夺目。
桃凝一看就笑了:“刚还说漪尘的绣的鸳鸯像要从布里飞出来了呢,蓉娘这就送红缎来了,可真是要锦上添花呀。”
蓉娘指着那红缎道:“这缎子极佳,颜色正,光泽饱满,手感顺滑,真真是好东西。布庄的老板说才到了新货,我赶紧挑了两匹最好的来。怕去晚了好东西被被人抢了。”
漪尘瞟了一眼桃凝道:“蓉娘,这缎子是不错,可是这大红色不是出嫁姑娘才穿的么?平时做了衣服谁敢穿出去啊?该不会是桃凝想让我给她做身嫁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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