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就是怕嘛。”桃子撒娇道,一副女儿情态。颇有几分让人动心。
墨襄看了她一眼:“你怕什么?我要对你怎么样早在竹庐就行了,何必辛苦来这里?”
桃子一听这话赶紧往里面靠了靠,下意识地摸了摸压在身下的剑。
墨襄见她如此,倒有挑逗她的心思。便倾身向前:“你是不是心里想着些什么?”
“哪有。人家就只是初次睡这种地方感到害怕嘛。”桃子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的脸上能感觉到墨襄呼出的温热气息,她是第一次感觉到有男子靠自己这么近。平时见他清冷高雅的一个人,原来也会磨嘴皮子耍流氓。男人骨子里都这样子的吗?
“你别过来啊,我可是会武功的,小心把你打残了。”
“我残废了谁给你治脸?”墨襄语气轻佻,“反正那道疤痕用头发遮住看不见,你这羞涩样子还挺让人心动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应该做点事来打发漫漫长夜。你觉得我们应该做点什么好?”
“我困,要睡了。”桃子扯上被子盖头躺下,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心里骂道: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也只披了层冷清的皮,跟花闲云没啥区别。不,更阴险,人家好歹直接,你这请君入瓮有些阴毒。只要你敢动我,我立刻用剑削了你的双手。手紧紧握住剑,只要墨襄掀开被子,她就一剑刺出去。
墨襄见她睡下,语气温柔道:“这下你不怕了就好好睡吧。”
桃子这才知道墨襄是在捉弄她,心里一气,决定回击他一次。感觉到他起身了,她掀开被子,拉住他,一回身冷不防便在他嘴角边轻轻送上一个吻。
本来是准备亲他嘴唇的,结果心慌只亲到了嘴角。然后又迅速盖头躺下。
我这是疯了吗?桃子觉得自己刚才那个念头太过邪恶了。可是亲都亲过了,要是他要干些什么怎么办?
啊,桃子,你脑子坏掉了吗?干的什么事啊?难道……羞死了!羞死了!桃子不敢想下去。
可是很久,都没感觉什么动静。她小心翼翼地扯开被子看了看,只有洞内烛火依旧。
松谷里狭长宽阔,隐士颇多,有得道的高人,有退隐江湖的高手,也有孤独失意的人,都是些奇人异士。这些人一向以松谷派马首是瞻,所以飞阙山庄一向不敢在松谷生事。
平时这些隐士都不相互走动,只是有时碰到打个招呼。也有些志同道合的,干脆就住一起,如元一跟云松。
两人本是冤家,时常为论道争执到耳红面赤,见面不吵一架都觉得不正常。
有一年元一病倒,自己又不懂医道,云松便去照顾他,两人成为知音。云松茶饭粗陋,精通园艺,元一厨艺了得,却生活随性。两人便建了这草棚,一住几十年。
元一跟云松住在洞对面的半山腰上。
那山一半树木,一半裸石。两人就根据山势建了一座院子,远远看去好像那山被挖开一半。院子里引了一泓清泉做了一个小池塘,养了些睡莲在里面。从山下搬运泥土种了不少的奇花异草,都很散乱随意地种着。平时也不怎么打理,任它们自由生长,整个院子却显得生机勃勃。
出了院子,除了下山的一条攀附在悬崖上的小道,其他地方都是悬崖峭壁,怪石嶙峋。两人又在悬崖边上搭建一个凉亭,晨起观云,下棋冥思,山风拂面,清雨暮阳。两人便在山下开了地,种些瓜果充腹。平时也采些山货去附近集市村落换些用品。
日子清苦,倒也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