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辛将匕首收回,嫌弃的在太医的身上蹭了蹭,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金锁丢到太医的怀中。
“王爷很喜欢你家那个小儿子,特意命人接回来亲自教导,你可莫要辜负了王爷的一片苦心。”
太医握着怀中的长命锁,眼神慌张,“王爷,我家那小儿子性子顽劣,恐会惊扰到您,还是让微臣带回去管教吧。”
“小孩子嘛,可以理解的,我家王爷就喜欢这种性子顽劣的。”细辛抬手拦住想要跪趴过来的太医,极其的嫌弃扫了一眼身侧的低垂眉眼的下人。
“还不收拾了,这等污秽也不怕惹王爷不高兴。”
身侧低垂顺眼的下人顷刻间出动,那滩黄色的液体瞬间被收拾干净,甚至还燃起了熏香。
高宸齐靠在椅子上,双眼紧闭,手中的折扇微微晃动,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殊不知其心中已然是波涛汹涌。
“细辛带他下去休整一二,莫要让人觉得我齐王府亏待了他。”
“是。”细辛起身踢了踢还跪在地上的人,嫌弃的眉头紧皱,“走吧,带你去清洗一二,这点胆子也敢当太医。”
细辛的身影消失在前厅中,叶墨便立即现身,恭敬的跪在了高宸齐的面前,“主子,查到了,您枕头之中有花柳患者的贴身衣物。”
“枕头,何人所为?”高宸齐的脸色黑了下来,握着扇子的手咔咔作响。
放在枕头里,他的枕头是母妃亲手所致,他房中所有物件都会更换,唯独此物不会。
这背后之人当真是了解他。
“嫣姨娘身侧的书文,除了洒扫的侍女,便只有她触碰过,属下还在她的房中搜到残留的衣物。”
“书文,嫣儿身边的人,不可能,她没有理由陷害本王。”高宸齐肯定摇头,这枕头是他母妃所蹭,嫣儿并不清楚,而且嫣儿除了偶来送来的茶点,其余时间根本不会进入他的房中。
最重要的是,嫣儿现在怀了他的孩子,完全没有必须陷害他得这种脏病。
叶墨看着主子不相信的样子,眼眸微闪凑近几分,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为了争宠,当初棠姨娘的事情便是嫣姨娘所做,若您出了事,她肚子里可就是您唯一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