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跟郡主幸好中毒不深,应是郡主发现了端倪,将毒逼出一些才致使现在昏迷不醒,就是。”
“就是什么,赶紧说。”皇上极其不耐烦的看着欲言又止的太医,恨不得上去掰开太医的脑袋亲自瞧个明白。
“是,虽然身体之中仅有余毒,但解毒的药物寒凉,恐会坏了郡主的身子,日后难以受孕。”
“你说什么?”皇贵妃立即站起身,不敢置信看着屏风后毫无生气的女子。
这世道对女子多么苛刻,她是知道的。
若是安康郡主当真坏了身子,朝中大臣怎会允许她继续坐在储妃的位置上。
“渊儿,你如何决断。念念日后是你的妻子。”皇上抬手将神色激动的皇贵妃拉至身侧,安抚的拍了拍她手。
高承渊透过屏风,看向床上那个隆起的人影,眼神从疼惜逐渐变得坚定,“孤只要她活着。”
他的视线从屏风后的朦胧的身影上移开,布满寒意的视线从在场的所有人脸上扫过,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杀意。
“今日之事但凡传出一点风声,孤定亲自上门为诸位送行。”
“殿下放心,今日之日,微臣(奴才,奴婢)必定烂于心中,绝不吐出半个字。”
皇上坐在椅子上,神色淡漠的轻咳一声,“太子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是。”
就在这时清一亲自端着药走了进来,看向太子时,眼中带着几分加以掩饰的杀意,“皇贵妃娘娘,药煎好了,劳烦您喂小姐喝下,属下已经传信给国公府,小姐的贴身侍女很快就到。”
皇贵妃闻言立即起身去接,却有一只大手先她一步,端走药碗朝屏风后走去,“孤去。”
“太子殿下,还是让贵妃娘娘去吧,您莫要忘了小姐这身伤是如何而来。”清一一个闪身就挡在了高承渊的面前,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警惕的注视着对方。
高承渊并没有生气,只是护住手中的药往一侧躲了躲,看着那拦在身前的胳膊,声音坚定,“清一,救念念要紧,待她醒来如何对孤,孤都没有怨言,但现在,孤必须亲自喂她吃药。”
两人对峙之下,清一的手臂很快便落下,看着走到屏风后的太子,拳头紧握。
小姐对太子殿下向来最是纵容,几乎是有求必应,希望他现在的决定没有错。
屏风后的高承渊小心翼翼的将苏念抱在怀中,看着怀中毫无生气,面色惨白的小姑娘,心口不自觉就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