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之中一阵沉闷,苏念恍若未闻般亲自端了两碗分别放在皇上跟高承渊身前。
随后跪坐在皇上身侧,将存放在手臂上的银针一一取下,借着衣袖的遮挡,将一个小瓷瓶塞进皇上的衣袖之中。“皇上可舒爽了些。”
皇上看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站起身晃动晃动手臂,动动肩膀十分满意的称赞道,“你这一手医术当真比朕养的那些太医还要好上几分。”
苏念跪坐在蒲团上清洗银针,闻言腼腆的笑了笑。“臣女怎能比得上太医院的大人们,不过是恰巧会些银针之法罢了,您若是觉得此针有用,日后便让太子哥哥多带臣女入宫为您行针便是。”
\好好好,日后多跟太子进宫走动走动。\皇上十分满意的看着她。
而一侧的高承渊放下手中的汤碗,朝苏念伸出手,在握住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后,冷淡的眸子温和了几分。“过来坐,父皇你尝尝这汤,今日也受了不少的惊吓可要好生滋补一二。”
“是吗,那朕可得好好尝尝,辛苦你安康了。”
苏念坐下之后将手抽回,有些羞涩得垂下头,闻言忙侧身行礼,“皇上喜欢便好,安康不累。”
皇上端着汤碗哼哼了两声,直到一碗汤喝尽,才意犹未尽的放下碗,“不错。安康啊,朕记得妙家跟你来往密切是吗?”
“妙家?是京城商贾妙家吗?”苏念状似疑惑的问道,“若是这个妙家的话,那确实跟臣女很熟。”
“你一个国公府的大小姐为何会跟商贾之家很熟?”一直未曾的说话的高宸齐忽然抬起头,一向看似清明的眼中布满红血丝。
凶狠之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杀意与屈辱,仿若瞬息之间就会扑上来撕咬她的身体。
苏念下意识朝高承渊的身侧躲了躲,语气之中带着几分颤抖,甚至有些慌不择言,“臣女不,不,妙家,妙家是三妹妹的外家,因为这层关系一直跟府中联络颇多。”
“高宸齐,管好你的眼睛,若是不想要,孤不介意亲手挖出来。”许是察觉到了身边人的惧意,高承渊毫不犹豫的将人揽入怀中,眼神冰冷的看向跪在地上的老五。
“二哥。”
“住口,朕再问安康,何时轮到你讲话了。”皇上语气不善的打断两人的谈话,转头就和颜悦色的看向被护在怀中的苏念。
“你不必理会他们两个,草原之事你也清楚,现下和亲怕是难了,昨日你与太子所说之事,有几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