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紧紧的握着床单,眼中的带着磅礴的野心,“你说的对,只要诞下皇长孙,齐王妃的位置就一定是我的。半语我必须好起来,明日进府绝不能让王嫣儿那个贱人夺了先机。”
她扯过一旁的被角塞进口中,含糊不清的道,“动手吧。”
半语闻言跪爬上前,毫不犹豫的将跟伤口粘在一起的棉布扯下,带出一片的鲜血,将床铺上干涸的血迹遮盖住。
“唔。”苏棠紧紧的咬着被子,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精心打理过的指甲扣在床单上,生生断了半截。
半语惊呼一声,顾不得那么多,急忙拿止血散洒在伤口上,看着鲜血止住才缓声道,“好了,小姐。”
“半语,把这棉布好生留着,今日之痛她日定要那些人千百倍偿还。”苏棠苍白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
“是,奴婢给您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半语将染血的棉布放在一旁,拿着药瓶看向那断裂的指甲。
苏棠虚弱的身伸出手,“半语,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弄到京中最好的伤药,必须保证我明日可以侍寝。”
半语为难的抿着嘴,“奴婢等下去找府医问问。”
“顺便让在玲珑阁的人,将苏念治疗脸伤的药拿过来。本小姐绝不能留下一点伤痕。”苏棠一想到苏念那张完好无损的脸,就恼怒的不行。
那张脸是整个京城她最想毁掉的脸,不同于她的妖媚,苏念只要站在那里,就能带来金尊玉贵,端庄典雅之感。
而她就像是世人话本中的妖物,一举一动都带着妩媚之气。
京中没有人不惊叹她的美貌,却从未有人想要娶她做正妻。
在她的听到言语中,都是她这等姿色,不像是端庄持重的正室夫人,倒像是后院美艳的妾室。
所以她最恨的就是苏念的这张脸,每每见到都想将其撕碎。
“小姐,若是动用了那人,玲珑阁中可就再没有我们的人了。”半语眼中有些不赞同,但她只是个侍女,只能小心的建议。
苏棠轻哼一声,十分不屑的向她看去,“没有了,就再安插,这府中可都是我娘的人。”
半语垂下头低低的应是,处理好指甲便快步朝着玲珑阁而去。
苏棠在半语离开后,单手支起身子,将身上的肚兜轻轻扯下,看着秘密之处青紫的咬痕,脸色发沉。
苏怀玉这个废物,若不是还有用,她一定现在就杀了他。
这印记必须尽快掩饰过去,不然明日进了府,只怕会引起齐哥哥猜忌。
她从枕头之下摸出一支金簪,握着簪子的手微微颤抖,眼中有恐惧,有怨恨,有决绝。
“苏怀玉,今日之耻,苏棠铭记于心。”
话毕,那簪子就落在咬痕之上,果断的在上面滑动。
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跟滴露的血迹融合,一同消失在床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