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陈总，真的不是我！”贾药亭才不会不承认呢。
“不承认是吧？行啊，”陈东升冷笑道，“明天我就去李家坡出差。”
这一下把屋子里的宫宇和王欣搞蒙了，两人对视一眼，暗道：“老板这是唱哪出？”
但那头贾药亭的语气却明显有些紧张了：“陈总，贵司在李家坡没有业务吧？”
“哦，我已经和高盛及摩根士丹利约好，今年要把Spotify和脸书上市。想去李家坡这个号称全球最宽松的上市环境学习下。尤其是西伯尔联合通信科技这种，完全没有科技，就靠着晋省一个地级市的市场，却能在金融危机的大环境下利润逆势增长的上市企业，太值得学习了。”
陈东升故意说了一段拗口的长句就已经是极限了。实在是学不会贾会计那种遣词造句的本事。
毕竟以陈东升的脑子，至今都没搞明白贾会计PPT里的“生态化反”是个啥意思。
果不其然，如此拗口的长句，还是让电话那边的贾药亭听懂了。贾会计的声音开始颤抖：“陈总您说笑了，西伯尔这点小生意，不值得您的关注。”
陈东升懒洋洋地说：“贾会计，你把一年的支出分摊成五到十年的做账办法，确实别具一格。我要不要请高盛的分析师给李家坡的投资者科普一下呢？毕竟西伯尔虽然三年之后必然亏损，但前三年还是稳赚地嘛。”
话说到这里，宫宇和王欣都惊了。
万万没想到，陈东升在接到他俩的汇报后，转瞬之间就已经想好了摁死贾药亭的策略。很显然，这个在李家坡上市的西伯尔就是贾药亭现在的荷包。
电话那头的贾药亭语气终于变了：“陈总，举报人人视频的事，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贾药亭的光速滑跪，让陈东升都有点反应不过来，暗道：“这就怂了？不说回去找下靠山什么的？”
“为表诚意，我愿意出让乐视网的部分股权，并保证乐视网在2010年前上市，保障您的利益，如何？”
“得，给我挖坑是吧？”陈东升暗中嗤笑一声，轻蔑地回复说，“保障我的利益？保障几个亿啊？”
“额——”贾药亭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总算想起来对面这位爷的实力。
一时间，气氛就僵在了这里。
最终，陈东升开口道：“贾老板，我只要乐视网的版权。合作吧？”
“你想分销乐视网的版权？”
“怎么可能，我说的是把你手里的版权转让给人人视频。播放权方面，人人网可以和乐视共享。”
“不行！我们是联盟啊！你这样做，和吞并乐视网有什么区别？你想让联盟里其它的网站怎么看？”
陈东升懒洋洋地回应：“本来就要洗牌了，乐视这种小网站要是搞不定牌照的话，我不动手，等着优酷收购走吗？”
“乐视网肯定有牌照的！”贾药亭终于绷不住了，忍不住说，“黑名单里辣么多视频网站，你要买去买他们的啊！”
“艹尼玛的贾药亭，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王欣突然插入战局。
到这里，宫宇和王欣恍然大悟，原来乐视居然打着蛇吞象的注意，想要吃掉人人视频的版权库。
“今天我还有事，下周我会主动拜访人人视频，解释相关情况！”
嘟——嘟——嘟——
眼看被抓了现行，贾药亭终于使出绝招，下周再说。
陈东升暗笑一声，对宫宇说：“剩下的事你来安排吧。”
宫宇点头：“我会联络古总那边，建议把乐视网踢出视频版权联盟，终止所有版权分享。同时请兄弟部门给乐视网的搜索权重、话题讨论度降级。”
陈东升补充说：“找家财经媒体，把西伯尔电信的情况公开一下。然后让他们盯着乐视网的财报，等乐视网融资了、要上市了，就给A股、B股，H股写举报信，举报乐视网财务造假，看他怎么上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