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陈先生。”大卫·所罗门面不改色心不跳，说道，“在被约翰·保尔森基金做空的事情上，我们是不折不扣的敌人。但现在我们过来投降，并为你献上战利品，我想接下来高盛及摩根士丹利完全可以成为你的朋友。”
“你的意思，你们千里迢迢来到华夏，是希望我对房地产市场的做空到此为止？停止对约翰·保尔森基金的投资，甚至撤出？”陈东升笑呵呵地看着两位高管，问，“为什么？”
“陈先生，我们知道，面对你任何投行经理的话术都没有意义。我们不会说摩根和高盛有着充沛的流动资金，或者米国房地产市场会回升之类的蠢话来逼你退出。”麦晋桁一脸诚恳，“我们只希望你能想一想，如果和你对赌的投行死了，你那些收益去哪里拿呢？”
陈东升哑然：“不会吧？高盛和摩根士丹利会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大卫·所罗门的脸色逐渐严肃了起来：“让我们更坦诚一点吧，股市上涨不过是各家投资机构在转移风险，作为大空头的你再清楚不过。”
“说实在的，我对股市一窍不通，被你叫成大空头怪不好意思的。”陈东升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大卫·所罗门和麦晋桁四目相对，对陈东升的凡尔赛无可奈何。
“我有点不解，愿赌服输也算是基本的道德品质吧？”陈东升不无嘲讽地玩起了道德绑架，“房市上涨的时候，你们赚的盆满钵满。做多的收益和做空的本金你们照单全收。现在危机来了，做多的亏空你们不准备接，做空的收益你们也不想给？”
被这么一通嘲讽，大卫·所罗门和麦晋桁反而放下心来。陈东升愿意嘲讽，就代表有的谈嘛。
果不其然，麦晋桁毫不脸红地说：“高盛和摩根不需要道德，我们只为投资者的利益负责。我们希望自己始终站在正确的一边。”
“毕竟，没有法律规定投行只能做多。”大卫·所罗门补充道。
陈东升看着俩人，笑道：“华夏有句古话，风浪越大鱼越贵。在我看来，起码得死一个投行，次贷危机的高潮才能算到来，在那之前，我手里的基金不说翻个十倍八倍，再翻个两到三倍不过分吧？”
陈东升这话其实也就是诈一诈两大投行总裁，这个时间点，米联储主席该约谈约翰·保尔森了。等到年底，约翰保尔森就要“良心发现”转而拖着整个基金去救市，把一部分CDS卖给高盛和摩根的同时，还吃下了对方手里的CDO，最后导致本来可以几十倍收益的基金，停留在了八倍收益。当然，八倍收益也已经极为惊人就是了。
“陈先生，你在约翰·保尔森基金中的CDS，本金加收益已经累积到了接近60亿美刀。我们可以在这个基础上溢价收购你手里的CDS。”
“行啊，那就100亿吧。”
“70亿。”
“90亿。”
“80亿。”
“80亿，外带承销脸书和Spotify的IPO。”
“成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