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西湖论剑时，陈东升就曾表明过收购企鹅的意愿，那时候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现在看来，并不是。”曾震国提醒泼尼马道，“这一次，陈东升是以公司邮件的方式直接正式通告企鹅，即使我们不同意，他也会以公开途径进行收购。”
“他有钱吗？”泼尼马忍不住问。
曾震国脸色一僵，缓缓道：“按照米国那边的咨询公司的报告，仅Spotify一项，去年给陈东升创造的收入就在10亿美刀上下。除此之外，陈东升托管在约翰·保尔森基金里的资金，据说已经产生了十几亿美刀的收益……”
泼尼马听到曾震国的话，震惊不已，04年6月在港岛上市后，企鹅的市值就一直在78亿港币（10亿美刀）到156亿港币（20亿美刀）之间震荡，本来去年靠着QQ堂的成功，眼看要打个翻身仗了，结果接盘超级女声非但没赚到钱，反而被监管部门一顿猛锤，又落回了20亿美刀以下。
前世，企鹅上市后基本保持在20亿美刀，06年成功翻身，涨到了快40亿，等到07年初，已经有50多亿美刀市值了。
大股东MIH本来就天天嚷嚷着要套现离场，这要是和陈东升来一出私相授受，陈东升再撬走一两个高管，企鹅转眼之间就能易主。
一时间，泼尼马忽然感觉：“我身边的这帮人，不会已经叛变了吧？是张志冬、曾李晴？还是许晨烨？还是林建黄、刘小松他们？”
看着泼尼马阴晴不定的神色，曾震国叹了口气，道：“泼尼，与其这么疑神疑鬼，不如开诚布公地和大家谈谈。”
“只能这样了。”泼尼马有些绝望。以往都是企鹅靠着用户体量压迫其它厂商，但当自己被人用体量压迫的时候，泼尼马才意识到这种感觉真有够绝望。
最终，泼尼马把几个早期创办人、早期员工、其他创办人和MIH的代表召集到了一起，“群策群力”。
“陈东升要收购企鹅，大家一起，商量个章程吧。”
MIH的代表不置可否，前世MIH可是坚持到2018年才第一次减持股份的。比一上市就套现的泼尼马和张志冬要稳得多。
曾李晴倒是冷静，问：“陈东升为什么要收购企鹅呢？或者我换个说法，企鹅有哪个优秀的特质被对方看中吗？”
泼尼马了然，问：“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反推出企鹅让陈东升忌惮的地方，找到这点，企鹅就能反败为胜？”
曾李晴摇头：“我的意思是，我看不出陈东升收购企鹅的必要性。毕竟陈东升手下，要用户有人人网，要游戏有蓝光游戏，要技术有人人搜索，就连网络商城都在B2C领域一枝独秀，收购企鹅，并不能和陈东升旗下产业良好互补，所以我大概判断，陈东升的收购很可能只是虚晃一枪。”
“……”泼尼马一脸尴尬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然而不等泼尼马放松，就听到张志冬缓缓说：“可是他正式提出收购的意向，我们不能无视。”
拿着一点点股份的吴宵光等员工忍不住问：“会不会是陈东升和我们当了这么多年的对手，惺惺相惜？”
“神特马惺惺相惜，企鹅电子档案馆还挂着呢，两家都快世仇了好吗？”许晨烨都快骂出声来了。
终于泼尼马忍不住了，直接拨通了陈东升的电话：“陈总，你对企鹅到底是什么想法？”
“没什么，就是觉得一套桌面两个聊天工具还是太多了一点。相比一鼓作气打死你们，收购要来的快一点。”
“可我要是不卖呢？”
“那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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