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升手指按在封面的刘亦婷照片上，笑道：“这是个宣传方案，给人人国际版预热用的。”
“哦？”王辉文接过书，打量起来。
01年出版的《哈佛女孩刘亦婷》，可谓是当之无愧的时代烙印。
甫一出版，这本书几乎是所有高考父母绝对不读但绝对购买的“教育圣经”，也是激发一堆学子出国留学热情的枕边书。
“国内有不小学生想认识她的真容呢。”
这年头的刘亦婷，那可是比高考状元还要耀眼的榜样和偶像。对以大学生为突破口的人人网来说，哈佛女孩刘亦婷身上的标签天然就能吸引广泛关注。
“老板是想招刘亦婷？”
“没错，弄个噱头，出口转内销，人人网国际版工作，但在人人网上活动。”
“听老板的话，似乎对刘亦婷有些不以为然？”
陈东升呵呵一笑：“本来就是。她除了名气一无所有。”
“好歹是哈佛，你就这么瞧不上？”
陈东升一脸不屑：“这刘亦婷没书上写的那么神，她能上哈佛也不是因为成绩好。”
“别不信，我看过哈佛大学的官网，刘亦婷入学的时候，学习成绩、竞赛和艺术特长等方面评价都是普通，米国高考的SAT成绩也是空缺，托福成绩才刚到录取标准。”
“那她怎么能上哈佛大学？”王辉文眯起眼睛，略作思考，随后恍然大悟，“是推荐人！”
“没错。刘亦婷的推荐人叫拉瑞。这个拉瑞是负责中美文化交流的政府议员，刘亦婷曾参加过一个赴美夏令营，就住在拉瑞家中。”陈东升嘿嘿直笑，“刘亦婷可没什么优秀特质打动了一个议员，要打动，也得是德瑞教育集团的美刀。”
“刘亦婷的母校是蓉城外国语，在她申请哈佛那年，蓉城外国语被德瑞教育集团收购，从公立高中转向了私立学校。德瑞集团为了打响品牌，不惜重金打造了刘亦婷这个学霸典型。”
“原来如此。学霸不过是人设，全靠德瑞投入的资源，对吧？”
“没错。据我调查，这个拉瑞本来就是在蓉城的情报人员，这个夏令营活动的本质就是培养目的米国的利益代言人。”
王辉文的眼神警惕了起来：“照你这么说，这刘亦婷妥妥的未来汉奸啊，你还用她？”
“为什么不用？越是这种人，我越要用，越是要逼着他们为祖国产生价值。不体面就帮她体面，这不挺有意思的吗？”
“老板，你对米国的态度，怎么跟我导师差不多？不太符合国内主流态度呀。”王辉文是声学所的，导师都挺红，但身边的同学对米国都挺崇拜的。
“我爱国我光荣，怕个鸟。”陈东升不以为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