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白……”
话音未落，白就出现在她面前：“何老师，我一直在这里呢。”
“额……”何青婷瞳孔一缩。
一直在吗？
她皱起眉，随后心念一动，实验室所收集的数据立刻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随后她就惊愕地发现，收集的数据，只到她让白施展灵之前。
而之后的那段时间，一直到刚刚白出现之前，那一段时间的一切，都是空白的，没有多余的数据被记录。
就仿佛这片空间内白并不存在一般。
怎么回事？
而且刚刚那种主观忽略意识感……
“你能口述一下你的灵的特性吗？”何青婷问道。
白点点头，说道：“我能提高和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从而让外界无视或者强制关注我。”
“存在感？”何青婷美眸颤动：“存在感这种概念，是真实存在的么……”
“等等，让我思考一下……”
“存在感……存在感……”她思考着，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白有些疑惑地看着她，但还是没有打搅，静静地等待着。
就这样过去了十分钟，何青婷突然抬头问道。
“你刚刚是降低了存在感对吧？”
“嗯啊。”白点点头。
“所以你降低存在感之后，你依旧站在我面前，我也能看见你，只是我的主观意识让我忽略了你的存在，因此你在我面前仿佛不存在一般。”
“而你在我面前【消失】之后，我对于你的记忆，也随之淡化。”
“就像人有时候正在想着一件事情，突然一转眼就一下想不起来了那样。”
“我直接忽略了对你的记忆！”
“嘶……这种能力有点……”
说着，何青婷又看向白，问道：“那么这种能力只能对你自己使用，还是你能将其作用于外界？”
“也能作用于外界。”白如实道。
闻言，何青婷再次倒吸一口冷气，面色也逐渐凝重起来。
“白，你这种能力，是确确实实，可以由自己控制的吗？”
“嗯啊。”白点点头，但随后又道：“烨子找到我之前，我控制不了。”
“不过有烨子在，就肯定没问题！”说着，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那笑容很美，但何青婷却感到心中一片冰寒。
那是一种恐惧。
大恐惧！
她见过很多种灵，也对灵有着深入研究，因此很多关于灵的知识，她都能融会贯通。
也正是因此，她刚刚才能很快地推断出白的能力对自己的作用。
而那种大恐惧，来自于她的猜测和联想。
存在感……这种概念是真实存在的。
可存在感是什么？
存在感是一种自我觉知的形式！
存在感的“感”，是生物自身的一种感知！
但白的这种能力，不仅能对自身产生效果，甚至能对外界产生效果，那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对自己，是存在感，但对外界那是存在感么？
存在感……不！
没有“感”，只有“存在”！
白的能力，不是单纯的改变【存在感】，而是能够直接影响【存在】！
何为存在？！
那便是【世间最真实】！
换句话说，白能够影响【存在的现实】！
再换句话说，一旦这种能力真正成长起来，她能让存在的现实……
瞬间崩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