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恩笑着辩解说:“因为我留下了那封信。”
但他马上改变了表情。
“其实,我有急事来通知您,就在前几天,加尔曼尼亚合州国向我们教团下达了通知,说今后将分阶段禁止合州国内的教团活动。当时的对象是帕西瓦州和新设的科罗内州,因为这里属于科罗内州。虽然现在只是禁止新的传教,但现在已经入教的人,要么迅速离开国外,要么不愿意就弃教返教,不服从的人将受到处罚。”
米海尔变了脸色。
“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那不是又回到盖尔帝的时代了吗?”
自己不是信徒的加布里埃尔也非常愤慨。
“哎哟,愈来愈显露出本性来了。反正那家伙不会有像盖尔帝那样的主义主张,他的目的是确立强权。这样的话,他一定会做出相当愚蠢的事来。”
范恩也点了点头。
“我稍微调查了一下,他们打算建立一种告密制度,处罚也会逐渐加重,最后甚至还会采取火烧人的方式。”
“是猎巫人。”
咕哝着的是佐伊亚,但因为声音太小,正在专心说话的三个大人没有注意到。
兴奋的米海尔举起拳头叫道。
“我要战斗!圣战!伊拉,普什凯!”
弗恩窘迫地代替鼻白的加布里尔窘迫地说。
“嘘。声音太大了。告密制度马上就会被引入。最先会被实施的。而且,作为教团,如果可以的话,也想避免和加尔曼尼亚的全面战争。我的师兄哥哥,不,我的教主耶伦猊下艺科说,想找个国家来调停,通过协商解决问题。”
这次,佐亚用几乎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巴罗德联合王国!”
听到少年佐伊亚的声音,范似乎吃了一惊。
“恢复记忆了吗?”
但佐伊亚连自己都惊讶地摇着头说:“啊,不。”
“我突然想起了这句话。”
“是吗?嗯。这个暂且不论,从想法上来说并没有错。因为在现在的中原,能与加尔曼平等对话的国家只有巴洛德了。要拜托的话,确实也只有那里了。但是……”
轮到加布里埃尔向一脸痛苦的范恩问道。
“怎么了?我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拜托你。”
于是,米海尔兴致勃勃地说。
“那就把这孩子送到女王那里,在那里拜托她不就行了吗!嗯,虽然这是关于佐亚将军的故事,但在他失去记忆彷徨的时候保护他并带走他,他一定会非常感激的。嗯,这很好!”
但是,范恩的表情并不愉快。
“因为有各种复杂的情况,不能详细说,但我过去对巴洛德的待遇非常苛刻。尽管如此,当女王陛下在桑萨尔斯猊下艺嘉的葬礼上观礼时,非常可惜地直接向我表示不会追究过去的罪过。尽管如此,我自己还是无法释然。”
年轻的米海尔想要轻率地说:“既然对方说可以,那不就行了吗?”
加布里埃尔制止他说:“等一下。”看着范恩的眼睛说道。
“我活了这么多年,对范恩的经历大概也能猜到。作为一个人,对此感到羞耻而灰心丧气是很正常的。但是,如果硬要向对方提出无理的请求,那就只能诚心诚意地请求了。”
范恩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扫心中的迷茫,笑了。
“加百列说得对。我明白了。这也是某种缘分吧。我带着佐伊亚去乌苏拉陛下那里,拜托陛下调解加尔曼尼亚与合州国之间的关系。哦,对了。最重要的是没有询问本人的心情。”
范恩再次向少年模样的佐伊亚发问。
“今天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是天一亮的话,能一起踏上寻找乌苏拉陛下一行的旅程吗?”
佐亚困惑地看着三个大人的脸,突然说:“啊,想起来了!”
“有人拜托我去救那个女王。我必须去救她。我要去。”
看着一脸不得要领的加布里埃尔和米海尔,范苦笑着解释道。
“以我的经验来说,记忆恢复的时候,不是一次一次完整的,到处都是遗漏的,斑驳的。但不久,这些片断就会联系起来,理解整体的因果关系。没关系。佐亚的记忆总有一天会恢复。好了,今晚就睡吧。”
最后,米海尔也住了下来,虽然他本人坚持要睡地板,但范恩却若无其事地说:“与其让我睡在米海尔的脏床上,还不如睡在我以前和佐伊娅一起用过的床上。”
当然,佐伊亚觉得很难为情,但当范恩告诉他“把我当母亲”时,他似乎恍然大悟,眼睛湿润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的样子,多少有些嫉妒的米海尔也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啊。”
第二天早上,加布里埃尔兄弟送他们出发,范恩向他们表示感谢,同时警告他们。
“即使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结果也要在几个月之后才会出来。在那之前,还是谨慎做人,不要引人注目为好。特别是米海尔巴斯蒂尔骑士团的活动,请暂时停止。被抓起来什么事都做不了。如果还是危险的话,就暂时到圣地新教徒避难吧。鲁莽地殉教,普什开绝不会高兴的。好吗?”
加布里埃尔抱着一脸不满的弟弟的肩膀,笑着说:“交给我吧。”
范恩低下头说了声“拜托了”,然后告诉佐伊亚“我走了”。
佐亚就像一个真正的孩子,“是!”
佐亚应了一声就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