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吗?隐形地跟她说话太无礼了吧。唉,就算看见她的样子,也不会留在记忆里。再说了,要想治好她的性格,恐怕是不可能的。干脆砍了他的头,这不是慈悲之心吗?”
不是卡尔,而是吉太窘迫地说:“喂,喂。”
“这玩笑可不好笑。而且,对那家伙的处分是殿下自己决定的。比起这个,大家聚在一起一看,就知道少了一个人。”
玛莎也压低了声音。
“是吗?是佐亚吧?我听说你失踪了,还没回来吗?你到底去哪儿了?”
卡尔回答道。
“我在灵愈族的隐蔽处看到了她的身影。”
被潺潺的水声吵醒了。
可以看到没有花纹的白色天花板。
“……这里是哪里?”
不由自主地嘟囔着,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不协调。
他并没有期待对方的回答,只是听到了旁边传来的声音。
“这里是灵愈族的藏身之处。”
是女人的声音。
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一看,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半老女人。
亚麻色的长发盘在脑后,像马尾巴一样垂着。
那张俊美的脸,还依稀记得。
“……谁?”
不知为何,女人叹了口气。
“艾玛,这个藏身之处的负责人。对你来说,应该说是尼诺夫和皮丽卡的祖母比较好吧?”
突然头痛得像要裂开似的,皱起了眉头。
叫艾玛的女人慌忙道歉:“啊,对不起。”
“真是照顾得不够周到。现在先不说了,只能静养等待自然恢复。你也什么都不要想,保持心情愉快地度过吧。是啊,哪怕只是缓解头痛就好了。”
艾玛边说边用手掌对着我的头,疼痛一下子消失了。
“好多了。谢谢你,艾玛。”
艾玛微微一笑。
“艾玛就好。这个村子的主角,是像你一样需要治愈的人们。我们撒那托族负责帮助他们。对了,还有很多对我们的工作有同感并帮助我们的沙纳特族以外的伙伴。”
“伙伴?那个头发乱糟糟的大叔之类的?”
“通奸?嗯,他和同伴不一样。简单来说,应该是利害关系人吧。”
艾玛自己也觉得好笑,用手捂着嘴笑了起来。
这些动作看起来就像个少女。
“哎哟哎哟,真的很抱歉。虽然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是我很羡慕你现在的样子。”
“你……羡慕我?”
艾玛叹了口气。
“我会被婆婆妈妈骂的。羡慕那些痛苦的人。我为自己只看到年轻这一现象而感到羞耻。请忘记我刚才说的话。好了,我要回去工作了。我现在开始准备饮料和食物,你要什么?”
被这么一问,我才第一次感觉到喉咙的干渴。
“那我先喝水。”
“我知道了。以防万一,我把水凉了,请稍等一下。”
艾玛离开房间后,我忘了问重要的事情。
“……我是谁?”
一想起来脑袋又疼了,为了排解心情,佐亚只坐起来,环视了一下房间。
不只是天花板,墙壁和地板都是白色的。
但是,不是让人眼睛疼痛的白色,而是一种熏黑的白色。
墙壁有点泛青,地板似乎是褐色的。
狭小的单间里,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张卧铺和附赠的小床头柜。
门只有艾玛刚才出去的那一扇,对面墙上有一扇小小的采光窗。
醒来时听到的潺潺水声,似乎就在窗外。
佐亚慢慢地从床上放下脚,以爬行般的速度走到窗边。
“好贵啊。”
下面的窗框刚好是视线的高度,不踮起脚就看不见外面。
映入眼帘的是高大的花草和闪闪发光的小河。
“是哪里呢?”
话虽如此,佐亚却对自己完全不懂地理知识感到目瞪口呆。
这时,背后传来开门的声音,他以为是艾玛,回头一看,发现不是。
身高像个孩子,全身覆盖着草色的布,只能看到眼睛。
佐亚感觉后脑勺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喉咙变得更加干渴,但还是挤出声音问道。
“谁?”
对方用抑扬顿挫的独特语调,说出了令人意外的事情。
“佐亚,听说你生病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帮帮我。朋友可能会被杀。就算我告诉父亲,他也不会答应。但是,扬真的很害怕。扬的新母亲好像是个坏人。扬和扬的父亲都要被杀了。拜托了,佐亚,请保护扬。”
她不知该如何回答,正不知所措时,她看到艾玛站在对方身后。
艾玛说:“嗯,是啊!我不是说过不行的吗?”一边生气一边走了进来。
对方顶嘴说:“但是佐亚就是佐亚。”艾玛把水瓶放在床头柜上,用手叉腰呵斥了佐亚。
“如果你再这么任性,以后就禁止你出入了!好了,你有你的治疗,回自己的房间去吧。”
韩泽不情不愿地回答“知道了”,就出去了。
艾玛苦笑着说:“对不起,来,给你水。”她把水从水瓶里挪到木制的容器里递过去,但在喝之前,她有件事无论如何都想问。
“我的名字是佐亚吗?”
艾玛被问到,为难地笑了。
“是啊,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说的。你不满意吗?”
佐亚自己也不太清楚,就那样回答。
“我不知道,但我也不觉得不对,所以我觉得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