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中原东南部进一步细分的话,可分为三个区域。
占据南半边的广大区域,不言而喻是阿里大湿原。
大部分都是无底沼泽,在黄金城净化之前,淤泥中含有毒素,所以除了毒蛙等特殊生物之外,没有其他居民。
在其北侧有比大湿原稍微坚硬一些的地面的迁移地带,这里散布着盖族和加科族等的村落。
最北侧的区域地面干燥,环境比较适合生活,但范围极其狭窄,几个自由城市东西排列。
其中最大的城市是位于东端的黑暗城市茅隆,是犯罪者的巢穴。
被称为小偷市场的盖门位于近郊附近。
有一种说法是,在茅隆的赌场身无分文的人,为了赚快钱而偷东西,用赌场兑换成现金,这就是这座城市的起源。
市内怪里怪气的店铺鳞次栉比,客人会避开别人的目光进入。
魔道屋夏多夫打算拜访每一家这样的店。
“没办法,就在这里换点钱吧。”
他不高兴地走进一家破败的店,让人误以为是废弃的房子。
佐亚擅自打开吱吱嘎嘎作响的门,朝里面喊了一声:“老爷子在吗?是我,是沙多夫。”
然后走进昏暗的店内。
但是,完全没有回答。
沙多夫咂了咂嘴,抱怨道:“你又睡了。”
他把尖头帽脱下来,放在入口旁边的帽子挂架上,顺便把破旧的魔道师斗篷也从肩上卸下来挂在旁边。
他一边往店里面走,一边说:“我知道你在这里!回答我!”
但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沙多夫皱起眉头,用手捂着鼻子。
“哇,臭死了!”
径直走到店的尽头,看见有人坐在安乐椅上。
不,不管他是谁,他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的头部完全变成了骷髅,从衣衫褴褛的夹缝中露出好几根肋骨。
沙多夫像是要忍住呕吐的感觉,捂住了嘴。
“……老头儿,你已经筋疲力尽了吗?不过,这也太奇怪了。距离最后一次见面,应该还不到十天。”
尸体已经完全白骨化了,看起来已经死了好几个月好几个月。
就在这时。
咣当一声巨响,骸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沙多夫反射性地后退了几步,保持着波动的姿势,凝视着对方。
“难道是腐死者?”
占据边境的恩扎比,因为佐伊等人的活跃,被困在斯坎波河以西,这一点连沙多夫也听说过。
而且,恩萨比死后活动逐渐迟钝,一旦完全白骨化,就无法依靠自己的力量行动,最终消失。
仔细一看,老人的遗体几乎只剩下骨头,如果是恩扎比,应该不可能这么迅速地行动。
似乎是为了回答沙多夫的疑问,骷髅的脸变得白茫茫的,那里露出了像断口一样的嘴巴。
“……航空乌尔南府郡。啊,呜,猴子。啊,嗯。好久没说话了,说话不太顺利。”
沙多夫说:“你这个怪物!”
说着就产生了波动。
他那具骸骨的身体被摔得七零八落,尸骨四溅,空中只留下一张白色的脸,他平静地继续说着。
“为了躲避阿尔戈德拉斯的子孙和凯尔比姆的眼睛,在干眠状态下被候鸟吞食逃离北方,多次更换宿主。最后进入兔雷夫斯的时候,终于被这个老人烤着吃了,我正纳闷呢,他在吃饭的时候就死了。他是个孤独的男人,好像没有家人也没有亲戚。幸亏你来了。而且,好像还带来了不错的礼物。”
沙多夫吃了一惊,按住了怀里。
“如果你想要这个,就给你。所以,别杀了我。”
白净的脸上像裂口一样的嘴,变成了笑的形状。
“哦,我不会杀你的。我和应该先去的代理人联系不上,正在考虑怎么办。虽然我对你的能力不满意,但还是任命你为我们的当地代理人吧。我要慎重接受。”
沙多夫的脸扭曲了,“讨厌!”
他大叫一声,立刻跳了起来。
然而,白净的脸变成了几道错位的白影,包围了沙多夫。
沙多夫痛苦地呻吟着。
“白、白魔杜尔布!”
沙多夫仿佛被吊在半空中,从怀中滑出记事本大小的木板,被白影的手握住。
像断口一样的嘴角猛地上扬。
“报复的时机还没有到来。”
赤目族很快就发现了这一异变。
“第一发言者,简易控制台的信号好像中断了。”
听红眼族大人这么一说,看着薄板一样的东西的日耳尼亚也点了点头。
“嗯,我注意到了。不过,就在那一瞬间,我听到了奇怪的杂音。我没见过型号,莫非……”
日耳尼亚用手指不停地擦着薄板,突然“啊”地叫了一声。
“不行!这个帕坦好像是杜尔布。怎么办……”
成年的红眼族把手放在心惊肉跳的日耳尼亚肩上。
“可以和魔道神巴露商量一下吗?”
“啊,是啊,就这么办吧。”
曾作为中原的黑暗都市而令人畏惧的毛隆,一时的繁华已不复存在,着名的圆形斗技场“圆形斗兽场”的模拟斗技比赛也不再举行。
格拉普尔音乐节的主办者恰纳尔太守因家族首领、加尔曼尼亚帝国宰相恰多斯的倒台而不得不逃离毛隆,企图返回此地的阴谋诡计,结果被白魔德鲁布的代理人所杀。
恰纳尔去世后,除恰族以外的马奥尔人太守也相继被暗杀,一度处于无政府状态。
在此期间,与马奥尔帝国相连的东绕航路被封锁,失去力量的马奥尔人离开了毛隆,中原的反社会势力多次进入,展开了激烈的抗争斗争。普通顾客不再光顾,街道迅速冷清下来。
一个瘦弱的男人走在毛隆的旧繁华街。
他头上戴着吟游诗人北厄多罗斯那样的尖头帽,外褂上衣衫褴褛的魔道师斗篷。
是魔道屋夏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