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杰尼亚。我见到卡尔先生了。听说他和魔道屋斯鲁西先生一起成功救出了洛克先生。不过,据说是坏风从伤口侵入,洛克大人发高烧,就这样被送到灵愈族的偏僻地方去了……啊,这下总算放心了。恩?怎么了,佐亚?”
当第三只眼睛消失回到格尔纳时,他惊讶地看着佐亚的样子。
目光呆滞,嘟囔着什么。
“……如果不立即注射抗生素就危险了。但是,要怎么做才能弄到呢……”
“佐亚,佐亚,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佐亚终于转向格尔纳,脸色苍白。
“啊,啊,对不起。好像是什么记忆突然苏醒了。恐怕,萨纳特族的治愈治疗是治不好的。需要特别的药,但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没有。但是,不想办法的话,锁、锁……”
格尔纳抓住双手捂着脸的佐伊的手,摇了摇。
“振作点,佐亚!你动摇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这里是战场!找回本来的自己!”
从佐伊亚喉咙的某处传来了抑扬顿挫的声音。
“……现在,该行星上没有安提维奥拓的储备……不过,可以用始发港太空港的物质复制机复制器来再现……”
就在这个姿势下,佐亚突然跳了起来。
格尔纳哑然了一下,第三只眼睛再次炯炯有神。
“盖尔尼亚,佐亚好像去买药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我也不能留在这里,等佐亚回来后,请带我去他的藏身之处。在那之前,我会一个人指挥全军的。啊,不用担心,没问题的。”
第三只眼睛消失后,格尔纳叹了口气。
“我只能说没事,但你责任重大啊。佐伊亚,快点回来吧。”
此时,比日耳曼的主力部队行军较晚的若雷军,正在短暂休整。
本来应该不休息地追上大部队,其中也有人对此感到奇怪,但看到若莱本人的样子,恐怕也不想再跟他打招呼了。
他在马上垂着头,像睡着了一样一动不动。
耳边传来一个小声的声音。
“简直就像被押上刑场的犯人。”
若莱猛地站起身,环顾左右。
“多拉大人?”
佐亚听到有人微微咂嘴。
“别每次都吓我,正常点就好。”
“啊,是的。”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会在时机成熟时发出信号,所以你从三男和尚的背后发动攻击。”
若莱颤抖着山羊卡佩尔般的络腮胡,吞了一口唾沫。
“那么,真的能赢吗?”
“不是能不能赢,而是要赢。如果输了,不仅你会死,我们也会全军覆没。”
“那个,就算不勉强开战,也可以让格尔纳殿下出面,和巴罗德进行外交交涉。”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呢?就算对方同意停战,马因多夫也不可能同意吧?毫无疑问,你是死罪。”
“啊?只有我一个人?”
“哼,那样的话,我就逃走了。”
“啊?太狡猾了!”
“这个,声音太大了。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只要好好完成工作就可以了。只要你照你说的去做,就一定能赢。为了慎重起见,我给你安排了一个东方魔道师作为你的专用联络人。努努,你可别想背叛我,好吗?”
与其说是负责联络,不如说是负责监视,若莱点了点头。
“我、我知道了。”
从战场上消失的佐伊亚,身处巨大的金属圆筒中。
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
这时,墙壁“嗖”地开了一个缺口,向左右打开,有人走了出来。
它通体被熏黑的红色金属包裹,上面长着短手短脚,就像会动的盔甲。
站在佐伊亚的面前,被头巾一样的透明物体覆盖着的头部,可以看到透明的金属齿轮在转动,五颜六色的玻璃球一样的东西在发光。
接着,嵌在嘴部的小铁栅栏里传来了抑扬顿挫的声音。
“怎么了,佐亚?好像已经没有亡灵的影响了?”
佐亚吃惊地抬起头。
“哦,是幽灵吗?对不起,我有事求你。”
从佐亚那里听说了洛克的事的幽灵没有马上回答。
齿轮停了,玻璃球也不见了。
佐亚焦急地问:“你做不到吗?”
玻璃球又开始发光了。
“……那是可以的。但是,没有得到许可吧?”
“许可?谁的许可?”
“嗯,与其由我来说明,不如让他直接见个面,我带他去第二机库。”
鬼朝着墙壁走去,但佐亚很惊讶。
“你以为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鬼头也不回地回答。
“有客人来了。不,不是客人,是真正的主人。对你来说,是老朋友。”
墙壁再次出现缺口,可以看到通道。
在不停前进的幽灵后面,佐亚也快步追着,露出焦躁感。
“总之,快一点,争分夺秒。”
“我知道。”
那条通道比以前走过的那条又大又长。
难得的是,佐亚不耐烦地咂了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