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迎击的左亚军也士气低迷。
因为应该鼓舞士兵们的佐伊亚不在这里。
取而代之的是福尔斯率领全部2万兵力,但也只是在周边有所行动,尤其是自由都市同盟军,完全没有任何霸气。
福尔斯叹息着喃喃道。
“没办法,连没有直接关系的我都受到了打击。今天只能想办法克服,把胜负留到明天。”
其实,就在这之前,日耳尼亚来传达教主桑萨卢斯驾崩的消息。
因此,佐亚紧急赶往圣地新加坡。
看来佐亚对桑萨卢斯之死负有责任,他一边向弗鲁斯连连道歉,表示在这种紧急时刻离开现场,一边立刻跳了起来。
带着消息的日耳尼亚也同行。
同时,这一消息通过口传传开,拥有三成普什开教团信徒的自由都市同盟军已经无法再战斗了。
福尔斯祈祷般地仰望天空。
“希望太阳能早日落山!”
圣地新加坡笼罩在深深的悲哀之中。
独特的圆形帐篷上盖着黑布,里面只有低沉的咏诵声。
偶尔在外面走的人,身上也裹着黑色丧服,女人用黑色薄纱遮着脸。
在新加坡唯一的永久性建筑——教团本部,焚香,流淌着安静的弦乐演奏声。
不过,去本部的葬礼似乎受到严格限制,人影稀稀拉拉。
平时敞开的正门也关着,旁边的门上站着平时看不到的门卫。
看到佐亚和日耳尼亚一起出现,门卫把他请了进去。
先不说披着灰色见习魔道师斗篷的日耳尼亚,就连穿着盔甲从战场上跳过来的佐伊亚也犹豫了一下,一个像是教团职员的年轻女性对他说:“就这样吧。”
那张低着头带路的脸让佐亚记忆犹新,佐亚说:“啊,你是……”
但当佐亚告诉他“就在这里面”时,他的悲伤又苏醒了,哭着跑开了。
“唐璜,不,现在是璜……”
代替喘着气的佐伊亚,日耳尼亚默默地打开了门。
那是占本部大部分面积的礼拜堂,雪白的棺木安置在正面。
在那前面跪在额头上祈祷的人突然站起来,向佐亚等人低头行礼。
夜武青年,不,是新晋教主夜武。
虽然面容憔悴,但还是很坚强地跟大家打招呼。
“在战事正酣之际,非常感谢。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参观猊下艺伎尊颜孙刚。”
“可以吗?”
卓亚吓了一跳,约鲁姆缓缓点头。
“如果年轻的佐伊亚殿下觉得有什么责任的话,我希望您能明白并非如此。”
虽然不明白约鲁姆的话的意思,但佐亚行了一礼,走近了棺材。
在充满美丽花朵的棺木中,躺着一副极为普通的老人模样的教主。
那张脸皮肤光洁,让人误以为是死妆下的妆,脸上还带着浅浅的微笑。
“哦,好平静啊!”
发出声音的不是佐伊亚,而是神情落寞地从后面窥视的日耳尼亚。
额头上的第三只红色眼睛闪闪发光。
站在后退一步的吕姆,连擦眼泪的意思都没有,继续说着。
“他真的睡着了吗?我一开始也不敢相信,怕他会醒过来,就叫了好几次他的名字,可是……”
佐亚拼命忍住呜咽,琉姆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失礼了。我也问过您被替换为佐亚大人的原委。猊下非常高兴。所以,您不必负任何责任。不过,眼下要服丧,所以无法派出援军。”
“嗯,我在猊下一直承蒙您的关照,本想表示诚挚的吊唁之意,但战争还没有结果,我必须马上返回。请你也体谅一下自己吧。”
“谢谢。”
约林深深地低下头。
站在旁边的日耳尼亚说:“我已经告诉了格尔纳殿下。”
“殿下让我用这条腿通知巴罗德,可以吗?”
“哦,我也拜托你了,告诉汗国和乌尔苏拉,还有,告诉阔柱哥。”
“遵命,再见。”
日耳尼亚离去后,佐伊亚再次眺望着桑萨卢斯安详的面容。
“猊猊,我也想迎接这样的最后一天。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猊猊,请您安息吧。”
说完,卓亚向约鲁姆行了个默礼,也当场笑了起来。
此时,在塞加大平原北部山丘的北侧,征西大将军正大将军林德尔率领的两万大军,与佛鲁斯被佐亚委派的两万大军,正反复进行着拉拉队、一进一退的战斗。
不,是慢慢地,林德尔一方逐渐占据优势。
一开始,士兵们都觉得不会很快就有结果,但现在已经发现对方异常的没有干劲。
特别是控制在后方的自由都市同盟军,丧失战意而脱离战线的人层出不穷,开始发生所谓的“里崩”。
本来属于自由都市同盟军的福尔斯,对在前线持续战斗的巴罗德方的士兵感到抱歉,烦恼是否应该回去督战。
“但是,如果我来了,他们会认为我是逃跑了。索性向北边山坡上的查拉特将军请求援军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山丘,随即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