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吃惊地叫住了他。
“法王桑萨尔斯!”
回头一看,随风飘散的红发映入眼帘。
“哦,是格尔纳殿下吗?”
格尔纳把扎年科夫托付给卡尔之后,似乎一直在周围飞来飞去,寻找应该正在与若莱战斗的佐亚。
她炫目地盯着不像属于这个世界的美丽裸体、长着雪白翅膀的桑萨鲁斯,注意到躺在她面前的乔莱,脸色大变。
“你竟敢杀扎宁科夫!”
他大叫一声,拔剑正要砍过去,却被桑萨卢斯插了进来。
“算了吧。附在他身上的怨灵恩灵已经消失了。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这不是他的责任吧?”
格尔纳懊悔地咬紧嘴唇,但看到熟睡的若莱,还是收了剑。
“对不起,猊下您说得没错。不过,从状况来看,好像换成了佐亚,这是为什么呢?”
桑萨卢斯苦笑道。
“我还想反过来问你呢。不过,这也是普什开想吃的吧?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到自己的身体里,所以我现在就告诉你。我的愿望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原永久的和平,我想你和乌苏拉女王的愿望也是一样的。所以,我给后继者约林留下遗言,只要你们符合我的目的,我就协助你们。以后的事就拜托你们了。啊,时间差不多了。一直以来谢谢大家,再见。”
“猊,请稍等!”
桑萨卢斯睁开眼睛,看到利桑德担心的脸。
“哦,这里是……”
利桑德露出了有点落寞的笑容。
“欢迎回来,桑萨卢斯小姐。我一看你的眼色就知道了。唉,就这样和佐亚将军交接下去,说不定你就能得到永远的生命,我的心情有点复杂。”
桑萨鲁斯恢复了与年龄相符的老人的表情,像少年一样笑了。
“这又是一件令人激动的事,不过,我的心情总算平静下来了。”
“哦,是吗?”
这时,在隔壁房间里的青年约姆和他的妹妹范悄悄地走了进来,利桑德使了个眼色,他们就静静地等在那里。
桑萨卢斯似乎也没注意到,继续说。
“是的。我是一个宗教者,而且是领导着最大的宗教团体的教主,但我不能接受自己的死。不,我可以直截了当地说。我害怕死。”
这次轮到利桑德笑了。
“你说得真清楚啊。”
桑萨卢斯也微微一笑。
“嗯,这可能和害怕不太一样,但那个也没做完,那个也还没做完,恋恋不舍是事实。今天,我在说服那些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而做坏事的死灵时,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对自己说,所以我不再害怕死亡了。”
桑萨卢斯把进入佐伊亚体内后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在墙边,吕姆和范恩正侧耳倾听,一字不漏。
话到一半,利桑德平静地说。
“是吗?就算你下定了决心,我也会多让你活一天的。好了好了,先别再说了,休息吧。”
“谢谢你,丽莎小姐。”
微笑着闭上眼睛的桑萨卢斯,就这样睡着似的咽下了呼吸。
利桑德抬起头,向屏住呼吸的约姆和范恩轻轻摇了摇头,两人颤抖着身体痛哭流涕。
激战正中间,格尔努皇子王子把身受重伤的扎年科夫将军托付给魔道师卡尔,发现了替换正在寻找的佐伊亚的教主桑萨鲁斯。
格尔纳试图向躺在他身旁的若莱将军复仇,桑萨卢斯拦住他,飞快地告别了他。
“……然后,再见。”
“啊,猊下殿下,请稍等!”
当格尔纳叫住他的时候,他那不似人间的美丽裸体瞬间变成了健壮的肌肉肉体,白鸟般的纯白翅膀也变成了苍鹰般的焦褐色变成了羽毛。
脸的下巴线条变粗了,接近银发白金金色的浅色蓬松头发变成了习惯的暗金色。
当他睁开紧闭的眼睑时,海蓝宝石的眼睛惊讶地盯着格尔纳。
“嗯?这里是哪里?”
格尔纳用罕见的焦急语气对呆若木鸟的佐亚说。
“是佐亚吧。详细情况我不太清楚,但如果若莱的符咒已经解开,我不想再让士兵流血了。请和我一起呼吁停战。”
“若莱的符咒?哦,是吗?”
好不容易恢复记忆的佐亚抱起躺着的若莱,让她活了起来。
若莱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
“哦,哇,哇,兽人将军!啊?格尔努殿下?”
格尔纳把脸凑近。
“你是在灵灵的操纵下才做出这种事的,我已经不能责备你了。如果你就这样投降的话,我可以赦免你所有的一切。但是,如果你还想继续战斗的话,我就在这里决定成败。你怎么回答?”
若莱颤抖着山羊卡佩尔般的络腮胡,慌忙回答。
“我、我要投降!不、不,从现在开始,我要成为殿下的臣子!”
“好吧,那就是第一个命令。和佐亚一起飞,命令你的士兵们停战。”
“谢谢!”
就这样被佐伊亚抱起来的若莱,从上空向自己的军队喊了一声,但是士气低落到了没有那个必要的程度,无言的战斗仿佛变成了谎言一般,大家都对停战表示欢迎。
和若莱一样,灵的影响消失了吧。
反倒是日耳曼费了一番功夫说服他们,尤其是扎年科夫的军队,他们生死未卜,迟迟不肯收矛。
“糟糕啊……”
格尔纳咬紧嘴唇的时候,天空中浮现出一张巨大的人脸。
“哦,扎宁科夫的脸?好像不是幻影。表情在动,是立体虚像全息投影。太好了,他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