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加尔曼尼亚帝国的四分之三变成了阿斯拉姆帝国,陷入困境的当然是控制着剩下四分之一的扎年科夫和查拉特的势力。
当然,与宣布建立新帝国的马因多夫和主张继承旧帝国的林德尔不同,这个地区处于所谓的半空中状态。
这是他们没有野心的表现,但扎年科夫和查拉特两人都明白,为了不被庞大的阿斯拉姆帝国吞没,不能就这样半途而废。
应该有吧。
“看来只能由你来当王了。”
查拉特一面把自己那燃烧般的红胡子当作神明对待,一面劝扎年科夫。
扎年科夫像往常一样,在堡垒中庭的锻炼场上练习木剑。
他放下木剑,用布擦了擦汗,重新端正了威仪,摇曳着漂亮的银发回应道。
“不能,先帝盖尔陛下命令我赌上性命保护这块土地。如果是佞臣,我怎么能做到呢?”
面对对方的顽固,查拉特不由得咂了咂嘴。
“为了保护这块土地不被正因道夫破坏,这是必要的。”
“那就由查拉特阁下来当国王吧。我的扎年科夫,我很乐意为您服务。”
查拉特的脸很快就染红了。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这种胡言乱语,谁也不会接受!说起来,我一辈子都是一介武士,连领地都没有过,别说是国王,连领主都不可能胜任。”
将军之间的互相谦让恐怕已经重复了好几次,没有部下会毫不客气地搭话。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粮食不够用,大家都很为难。”
用独特的抑扬顿挫语调说出这句话的,是全身覆着草色布的盖族少年汉泽。
查拉特以前被格里希软禁在家中时,非常喜欢负责监视的汉泽,从那以后,就像孙子一样疼爱他。
因此,他并没有责备他的无礼,而是眯起眼睛向他道歉。
“哦,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我们并不是在吵架,而是在商量怎样才能保护这片土地。”
然而,半泽却生硬地回答。
“在战斗之前,大家都饿着肚子倒下了。你才是最重要的。”
扎年科夫代替困惑的查拉特问道。
“是不是还有储备?”
“没有。大家都怕你,不敢说真话。你也不想了解实际情况。剑术严厉一点没关系,但作为当政者,你不够格。”
扎年科夫不由得火冒三丈,这次是查拉特问道。
“我还以为你能熬到现在,原来情况有变啊。”
半泽明显地叹了口气。
“肯定是有的吧,一直以来偷偷帮助我的父亲,没办法只好站在了正因道夫一边。吉尔曼派来的定期运送粮食的马车队,被阿斯拉姆帝国的国境警备军截住了。听好了,这是进攻军粮的行动。”
汉泽的父亲哈里斯瞒过林德尔,偷偷地提供了粮食支援,不过,商人的金度高的马因道夫,是不能轻易蒙骗的。
而且,由于格尔曼尼亚东半部的投降,阿斯拉姆帝国军队有了余力,向西侧国境大举增援。
年幼率领盖族的汉泽虽然收集了这些信息,但作为一个寄人篱下的老头子,恐怕难以启齿。
扎年科夫向前迈出一步,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你说得没错。我是一个靠剑活着的男人。我一直认为,如果吃的不够,忍一忍就好了。但是士兵和领民就不一样了,他们缺乏同情心。原谅他们。”
范泽厉声说道。
“体贴,不是问题!是生,还是死!我们盖族为了生存,会吃毒蛙。这个碉堡如果放着不管的话,就会吃树和草。在那之前,政治应该先想办法吧!”
就在两个大人无言以对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
“半泽说得没错。”
慢慢下降的是日耳曼皇子王子。
蓬松的红发随风飘散。
查拉特和扎年科夫单膝跪地,低下了头。
在降落之前,格尔纳先向汉泽道歉。
“对不起,我自己几次掩护吉尔曼的马车队,试图强行突破,但因人多势众,无法撤回。于是我产生了一计。法王桑萨尔斯猊下,在信徒辛特拉的帮助下,翻过山岭,绕到北侧去运送。再过不久,首发部分就会送到。请再忍耐一段时间。”
“不愧是,这就是政治。”
汉泽一脸得意地使用“政治”这个词,格尔纳微笑着,查拉特和扎年科夫同时抬起头来。
“粗心大意!”
“哦,原来如此!”
格尔纳惊讶地问:“怎么了?”问二人,年长的查拉特作为代表回答。
“为了对抗正念,这个地区必须团结一致。为此,国家必须团结一致。殿下,请您当我们的王,不,请当皇帝吧!”
查拉特将军希望他们成为自己的皇帝,格尔纳皇子王子并没有马上回答。
不仅如此,他沉默了很长时间,以至于查拉特等人都不安地面面相觑。
但是,从他苦闷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并不是在无视,而是在专心致志地思考。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把干爽的红头发拢了起来。
“不,还是不要这么做比较好。”
扎年科夫将军立刻说道:“您不必客气!”
“殿下向格里希殿下宣誓臣服,这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如今,难道不是唯一的加尔曼尼亚皇帝家的皇位继承人吗?哪里都没有被抱怨的理由!”
格尔纳轻轻摇了摇头。
“不是的,我说的是要把这片土地变成国家。”
这次查拉特插话辩解。
“不,这是为了保护这片土地,嗯,说难听点,是一种手段。”
格尔纳干脆地否定了。
“没必要,我打算放弃这块土地。”
听到这句话,扎年科夫脸色大变,因为他接到了格尔纳的父亲格尔死守的命令。
“您说什么呢!已经去世的盖尔陛下,会在那个世界哀叹的!”